肖碧慈的腦海裡,頓時劃過了一幅幅血腥的場景。她不是不知道,克裡斯蒂安有座專門的刑具室,專門擺放各種供他折磨人的器具。他能爬上如今的位子,斷然和他的心狠手辣脫不了乾係。
“哎,你不要擺出這幅驚恐的樣子嘛,其實我很仁慈的。”
克裡斯蒂安故作思考樣,緩緩道出,“那個女人不是很喜歡做美甲嗎?我隻是讓她再也做不了美甲,連指甲油也不能塗罷了。”
這是……掰斷了肖依依指甲的意思嗎?
“那些個男人,不是想拍豔情視頻麼?我隻是讓他們再也行使不了作為男人的權力罷了。”
男人的權力?肖碧慈不由地想起了古時的太監,背脊一陣發涼。
“對了,那個有膽來耍了我們一群人的男人,不僅僅隻是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資格,還徹底失去了做人的資格呢。”
聽到這,肖碧慈再也無法進行想象。幸好隻是文字描述,光是在腦海裡想象那個畫麵,她甚至能夠當場嘔吐出來,更彆談他要親自帶她去看了。
克裡斯蒂安……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的慈,你這是怎麼了?”克裡斯蒂安對她的反應饒有興致,“怎麼,你害怕我也會這麼對你嗎?”
肖碧慈拍著自己的胸脯,借此緩解緊張道,“不,克裡斯蒂安,你自己都承認了,你還不能動我。”
“的確,我不能對你這光滑的肌膚造成傷害。”
肖碧慈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克裡斯蒂安說出的話,卻令她比經曆任何折磨,都要來得更加恐懼。
“既然不能造成身體傷害,那就來些精神傷害吧?”
肖碧慈四肢開始毫無規律地律動,每一次動作都在昭示著她由內而外的抗拒。連帶著她的眼神,也變得猶如恐怖片女主角,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不行!你想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克裡斯蒂安一步步靠近她,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迪安家族的城堡上方,又多了一絲黑雲籠罩的氣息。
另一邊,雲麓公寓裡,顧北珣正坐在床沿,緊緊握著葉七七的手,凝望著她的睡顏,守在她的身邊,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她這次昏迷時間特彆的久。據蘇醫生的說法,這是她時隔一個多月以來的舊病複發,所以症狀會顯得比較嚴重,彆說是一天一夜,就算是昏睡整整三天,也是極有可能的。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她不能正常進食,僅能靠外部輸送的葡萄糖,來維持生命體正常機能的運轉。
但在這個期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寸步不離地看著她,記錄她一切的異常行為,還要擔當起照顧她突發狀況的職責。
慕聞本是想為葉七七請一個專門的同性護工,不過這個提議立馬就被顧北珣打回去了。對於葉七七的一切事宜,他都要親力親為。包括喂葉七七喝藥,包括每日她喝的水,都是顧北珣以人工呼吸的形式,直接送入她的胃裡。
可即使顧北珣再怎麼悉心細致地照顧她,她還是深陷在沉睡中,不可自拔。
慕聞心疼自家總裁,忍不住上前勸誡,“總裁,您都連續兩天沒休息過了。您就先睡一覺,這裡交由屬下來看管,行嗎?”
顧北珣絲毫沒把慕聞的勸誡放在心上,仍然拿著熱毛巾擦拭著葉七七的每一寸肌膚,雖然累,但慕聞能看得出來,自家總裁是樂此不疲,樂在其中。
“慕聞,你知道我為什麼能撐到現在嗎?”顧北珣難得主動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