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就這麼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江承自然也沒有開口,兩人用眼神交流,用沉默對峙。
好久之後,陳曦才緩緩地說道:“阿辭,怎麼了?”
她沒有問江承,而是選擇了詢問江辭。這不由得讓江承覺得十分的不好受。當然,此時,江承必然是硬忍著,不讓人看出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大事,隻是有人對我的裁決不服氣,所以與我作對而已。”江辭笑著說道。顯然說的就是江承了。
江承的臉色愈發顯得難看。
“大伯,您也是江家的孩子,又為何要和阿辭作對呢?”陳曦冷冷地說道。
江承沒有回應,而是看著江辭,冷笑著道:“你可真夠男人,事情解決不了,就找女人出頭?”
聽了這話,江辭也不惱怒,隻是微笑著說道:“夫妻本是一體同心,做丈夫的有事情,妻子幫忙也是應該。何況這不是我找曦兒的,是曦兒自己來的,古人說賢內助,大概就是這樣吧。再說了,我從來不覺得,事情必須要男人來解決啊。女人也有能力解決問題,何況是曦兒這麼聰明的女人。”
這就是江辭和江承完全不一樣的地方了。若是江承聽到有人這麼和自己說話,隻怕已經氣得發瘋,但江辭卻覺得無所謂。
因為江辭是個尊重女人的男人,也不會看輕女人,也不會覺得女人就一定不行。
“阿辭說的沒錯。”陳曦說道:“他是我丈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我幫他,是應該的,也是正常的。何況大伯,您不也是收了女人的股份嗎?”
陳曦這話說的沒毛病,簡直就是一記狠狠地耳光,打在了江承的臉上,讓他措手不及,顯得詫異,爾後,則是被羞辱的憤怒。
陳曦像是沒有看到江承的表情變化一樣,徑直說道:“大伯,您隻是副總裁。”
“那又如何?我是本著為公司利益著想的原則。”
“那您怎麼知道,阿辭做的決定就是錯的?或者說,你有什麼辦法如此保證?我也工作過,這種情況,您應該請示董事長,也就是爸爸,而不應該在這裡大鬨。”
陳曦有理有據地說道,讓江承一時間沒有辦法了。
他可以對一個男人蠻橫,卻不能對一個女人蠻橫,尤其是,那個女人是陳曦。
江承隻能說失落地看著陳曦說道:“你就這麼愛他?”
“是,我愛他。”陳曦說道:“但也是就事論事。”
陳曦說完,毫不畏懼地看著江承,仿佛是在用眼神警告,很快,江承就敗下陣來,一句話也不說的低著腦袋,轉身離去。
待得江承一走,陳曦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曦兒,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江辭笑著對陳曦說道。
“我還怕你覺得我多事。”
“我說過,夫妻一體,我的就是你的。你作為我的夫人,出麵維護公司,也是應該。更應該的是……作為妻子,你維護丈夫。真是一個賢婦。”江辭笑著說道。
他是真的不在意。
如果換做江承,嘴上不說,但內心絕對是在意的,頂多是冷淡著臉的表示無所謂。
這就是兩個人最大的不同,而也是這一點,讓陳曦覺得,江辭比江承優秀的多。
用人不在乎性彆,隻看能力,也不會隨時端著男人的麵子,這種人,才能有出息。怪不得陳曦聽人說江承消失的一個月是去創業,結果失敗了。
可見,沒有江家的勢力,江承其實也不過如此。
爾後,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陳曦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