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聽了這話之後一直沒有開口,沉默良久,終緩緩說道:“嗯,我知道了,謝謝你,許悅了。”
“少夫人您不用客氣。其實這件事情……總裁也是十分關心的。”
許悅口中的總裁是誰,陳曦如何不知?他這話的含義,陳曦自然也十分清楚。但並沒有表露出不悅之情緒,隻淡淡微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與他,是不可能的了。”
“是我多嘴了。”許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不知是否是因為和江承相處時間太久的緣故,許悅那俊俏而有棱角的臉,也顯得陰冷。
“你和他認識多年,幫他說話也很正常,我並不生氣。”陳曦說道。
爾後,許悅將檢查的報告交給陳曦之後便離去了。陳曦默默地看著這份報告,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過了一會兒,她撥打了一個電話:“喂,您好,請問您現在有空嗎?嗯,好,我把地址發送到您的手機上。”
待得坐好一切,陳曦收拾了一下後便離開了家,向著約會地點而去。
是常去的咖啡廳,以前也和張瑞在這裡喝過咖啡,聊過天。但,短短一月之間,世事驟變,不可同日而語。
和陳曦約見的不是旁人,正是張瑞的父親。幾日未見,他顯得更加蒼老疲憊,想來是張瑞的死,對他打擊太大的緣故。
陳曦飲著咖啡,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是個十分聰慧,也很有教養的男人。
“江夫人若是查到了什麼,儘可以開口,我現在沒有什麼承受不住的了。”張父歎息著說道:“我隻想為小女討一個公道。”
陳曦沒有開口,隻點點頭,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張父。張父細細的看著,漸漸,顯得詫異,震驚,憤怒……
“到底是何人,竟然連小女的屍體都不放過?”
“那人並非不放過張瑞小姐的屍體,而是想偽造張瑞小姐死前被毒打的假象,”陳曦歎息著說道:“如果真的有心處理屍體,怎會一場大雨就被人發現?何況,什麼時候會有雨一查便知,再加上掩埋屍體的地方,時常有人前去爬山……一切一切,都是故意為之。”
陳曦說完後便沒有再開口,而是認真地注視著張父的臉色。
隻見張父臉色愈發顯得蒼白無力起來。
沉默良久,張父的臉色才略微顯得好些,隻見他歎息著說道:“多謝江夫人……”
“您客氣了,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陳曦說道。
爾後張父又是一通感謝的話,才起身告辭。
陳曦十分奇怪一件事情,張父十分懂得做人,一看就是個好相處的,可張瑞……見陳曦神色有異,張父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江夫人一定很好奇為何小女性格張揚跋扈?”張父歎息著說道:“三十多歲快四十才有的寶貝女兒,自然過分寵溺,卻不想到底害了她。”
“張先生莫要這樣說,”陳曦道:“若是有何事需要幫助,大可找我。有件事情我還得提醒張先生,若是張瑞小姐出事前時常有人找她,那人很有嫌疑。”
張父怎不知道陳曦的意思。
沒有證據,不好說的太明顯罷了。
他點點頭,十分鎮重的道謝,然後離開。陳曦看著他的背影,顯得恍惚。周薇何許人也?若真的是她做的,隻怕一切都滴水不漏,要為張瑞找一個公道,也是難。
她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後,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