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竟然會替她煮粥,這簡直讓她受寵若驚,兼無比震憾!
想到他親自下廚替她煮粥,雖然隻是一碗粥,可比起帶她到外麵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有意義得多,畢竟這是他親手做的!
冼籟完後再走出去時。
阮瀚宇已經把粥擺放在飯桌上了,飯桌上麵擺滿了一桌精美的點心,當然,除了粥,其它都是叫的外賣。
潔白的瓷碗裡盛滿了清清的稀粥,飄浮著幾片綠葉,木清竹的胃口大開,連著喝了二碗在胃裡墊底後,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各式精美的糕點來。
她津津有味的吃著,連阮瀚宇的表情都來不及看下。
“慢點,別咽著。”阮瀚宇實在瞧不下去了,好像幾天沒吃過飯,從逃難的集中營裡出來般,那個模樣,饑不擇食,很擔心她噎著了,隻得出聲提醒道。
其實這話算說對了!
自從木清竹搬進阮氏公館裡後,還真的沒有好好吃過一餐飯,那個飯桌的氣氛實在倒她胃口,尤其是麵對著喬安柔那麼個女人,飯菜真的吃不下去,就算吃下去也不知是什麼味道。
今天終於可以好好吃一餐飯了,現在想想,還是住在君悅公寓裡好!
“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嗎?”吃完飯後,木清竹肚子填飽了,這才想起昨晚的事來,有點膽怯地朝他問道。
阮瀚宇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劍眉攏起,臉上很冷,更讓木清竹膽怯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森森寒氣,恍若要把她給凍僵,憑直覺,他在生氣,而且對她非常不滿。
他修長的雙腿重疊著蹺起,習慣性的翻看著報紙,甚至連眼都沒有抬起來看她一下。
木清竹有點難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就是幫我熬了碗粥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下次我也幫你熬,用得著如此冷著個臉嗎!可惡的家夥。
她有點氣餒!
想到昨天醉酒的原因,心裡澀澀的,鼻子一酸,眼眶都紅了。
“你,先去寫份檢村,好好寫,直寫到我滿意為止。”他忽然抬起了臉,冷冰冰地朝她吩咐道。
什麼?檢討!木清竹驚叫出聲來,為什麼要她寫檢討?她犯了什麼錯?憑什麼要聽他的。
他是誰?她的爹嗎!
木清竹站著沒動!滿臉不以為然。
“怎麼,不動?”阮瀚宇的臉更加陰沉,眼裡的光越來越嚴厲,他的目光似利箭直逼視著她,仿佛要把她射穿了般,木清竹感到身上已經是千瘡百孔了,正在沽沽地流著鮮血。
“為什麼要我寫檢討?我做錯了什麼,明明是喬安柔陷害了我,憑什麼還要我來寫檢討?反正就是什麼都不願相信我,不管遇到什麼,就算是真相擺在你的麵前,都不願意相信,要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告訴你,我現在隻是為了媽媽的病才暫且容忍了你們這些小人,我鄙視你,看不起你,你這是個是非不分,善惡不分的壞蛋。”木清竹心裡被無數利刃割得鮮血淋淋的,一時情緒激動,胸脯劇烈起伏著,雙肩發著抖,憤怒得口不擇言。
阮瀚宇的臉瞬間鐵青,臉上閃著可怕的光,雙目盯著她,厲聲怒喝:“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錯在哪了,很好,我還就告訴你,今天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了,直到你弄明白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才會放過你。”
說道這兒站了起來,冷著臉逼視著她。
這付森然憤怒的麵孔,讓木清竹沒來由地感到了一陣心虛,剛才的理直氣壯也漸漸消退了,一時的衝動也平靜下來,頭腦清醒後,反而感到了一點害怕。
剛才說錯了什麼嗎?是不是不應該這們說他?
雙眼有些惶恐地望著他,慢慢向後退去。
轉身就要逃!
不要呆在這兒了,太可怕了!
麵前的男人滿臉陰沉,一定會把她給撕裂了!不要。
可在這個強勢的男人麵前,哪能容她反抗。
阮瀚宇的長臂迅速搭在她的肩上,她,立馬不能動彈!
“瀚宇,不要,不要……”,木清竹用雙手抱緊了胸前,哀哀懇求道。
她明眸裡的哀痛那麼明顯,一雙眼睛裡全是傷痛,如小兔子般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她在怕他!
隻這麼一想, 阮瀚宇的心裡忽然扯過一絲疼痛來,想起了那個帶血的床單,眼裡的怒火慢慢熄滅下去了。
她現在很怕他,很怕他會要她,想來都是以前的簡單粗暴傷到了她,讓她心裡留下了陰影!
因為心裡難過,才會跑去那種地方喝酒的!
想來這錯也不完全在她!他替她解釋著。
可是她一個女人再心裡難過也不能去那種地方呀,要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是自甘墮落,泯滅人性的地方。
就昨天的那種狀況,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要是能活著從那裡出來都是奇跡,就算是能活著出來,也會毀了她的一生,讓她的人生烙上殘酷的印跡。
那裡是黑社會聚集的地方,如果惹上了那些人,以後還會好嗎?
想到這兒,他心裡的怒氣又噴了出來!
人的一生,誰不會遇到點挫折,如果每個人遇到挫折後都要這樣自甘墮落,自我消沉摧殘,那這世上還有人嗎?
太不像話了!
更何況他的心裡其實已經過了那道檻了,其實已經不在意那些了!
可她的表現實在太讓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