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忙吧。”喬安柔揮了揮手,把木清淺打發走了。
木清淺走了下去,心裡卻在打著小九九,這喬安柔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事,看來她很在乎季旋接電話的事,那到底會是什麼事呢?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玄機!看來可要弄清楚,好好利用下,說不定能發財呢!
想到這兒,摸著口袋裡厚厚的一遝票子,眉開眼笑的,心裡樂滋滋的,美得不行。
木清淺走後,喬安柔坐臥不安起來。
沉沉的大雪又鋪天蓋地的下了幾天幾夜,木清竹幾乎米粒不沾的吐了幾天幾夜,強烈的壬辰反應徹底讓她失去了任何想法,淒淒冷冷,孤孤單單,心裡是無儘的寒意。
唐宛宛每天都要上班,很忙碌,隻能偶爾抽點時間來照顧下她,而她卻不能把懷孕的事告訴媽媽,甚至任何人,強自忍受著這種難受。
摸著自己的肚子,心裡卻是一陣陣鑽心噬骨的痛,幾天下來後,人瘦得不成樣子了。
這天,她穿了那件厚實的紫皮貂,把臉都藏了進去,來到了婦幼保健院。
孩子,對不起,媽媽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生下你,而且也不具備這個條件,不要怪媽媽殘忍。
你真的不應該這個時候來到媽媽肚子裡,隻能對不起你了!
排隊掛號後,腳步沉沉的,一步步地朝著三樓的就診室走去。
木然看著手中的掛號單,又是在三樓的診室,而主治醫生還是那個叫做楚方辭的,看到這個名字,她心裡就會彆扭,很不習慣這類病讓一個男人來診斷,憑直覺真的不是那麼好!至少心裡上都會不自在。
今天前來就診的病人很多,全都坐在外麵的等侯區等待著。
“老公,好難受,這懷孕太辛苦了,都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害的。”坐在身邊座位上的一個女人不時嘔吐著,朝守在一旁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男人發著牢騒,還不時發著小牌氣。
那男人文文靜靜的,不時陪著笑臉,又是哄又是疼:“對不起,寶貝,讓你受苦了,我保證孩子生下來後,都由我來帶,好嗎?”
一邊說一邊又順著幫她理背,女人的整個人都被他用愛包圍起來了,還老大的不高興,直嘟著嘴喊難受。
與她相比,木清竹簡直就在地獄裡煎熬,根本沒得比!
她把臉全部藏進了厚實的紫皮貂裡,恍若外麵的目光全都有毒似的,一旦被它們沾上便會化膿到血液裡,讓她痛不欲生。
不敢去看任何人,像個做錯事的罪人,更不敢聽身邊的女人幸福的嬌嗔,還有那男人溫柔的嗬護,那都是對她的宣判,對她不守婦道的宣判。
未婚先孕。
在A城這個地方被人知道了一樣會臉上無光,更何況還是木清竹自尊心這麼強的女子了,除了逃避與自我舔瀆著傷口,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眼淚悄悄流進了紫皮貂裡,低著頭蜷縮在鐵椅上,喉嚨裡賭得難受極了。
爸爸,您的仇還未報,我不能這麼自私地生下孩子。
這是對孩子不公平的。
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我要親自替您報仇,還您和媽媽一個公道,讓您在九泉之下安息。
過了今天,我就會重新站起來,再也不會受到迷惑了。
孩子,隻怪我們的緣份太淺了,若有來世,千萬要投個好點的人家。
藏在長長衣袖裡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又是陣陣惡心襲來,難過得直想吐,正欲站起身來。
一陣腳步聲響起。
大廳裡等侯的人頓時隻覺得眼前一片金光閃鑠,全都睜大了眼睛朝著前麵望去。
隻見一個衣著時尚潮流的美麗女人在一個身著優雅,姿態高高在上的上流社會的貴婦人的陪同下,後麵又跟著三四個傭人模樣的女人陪同著,大搖大擺地從電梯裡走出來,浩浩蕩蕩地朝著大廳裡走來。
木清竹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不尋常氣息,稍微抬起了頭,從頭帽裡透過縫隙朝外麵瞧去。
慌得忙低下了頭來,臉全部都藏進了帽子裡麵,再也不敢抬頭看去。
正是季旋帶著喬安柔來到了醫院,想必是來做檢查的。
怎麼會這麼巧?
遇到這個晦氣的女人!
心跳開始紊亂起來,渾身都不自在。
她可不想讓喬安柔知道她來醫院的事,更不想讓季旋與喬安柔知道她懷孕了的事,閉上了眼睛,腦子飛快轉著。
“各位患者,今天楚醫生來了預約包場的患者,今天上午暫停看診,各位的掛號單取消或改為下午另換醫生。”喬安柔剛進去一會兒,就有護士長過來宣告道。
“為什麼呀,那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