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又微微一笑,“那就先祝你心想事成了,還有,也祝你爸爸的選舉旗開得勝。”她禮貌的說完,朝他點了點頭。
聽她提到了選舉,席雨軒心中一動,顯然她也是在關注這件事的,當下沉吟了下,抬眸,笑笑:“清竹,關於我爸爸選舉的事,能與你談談嗎?”
木清竹聽到這裡才算明白了他會來找她的原因了,原來是為了拉選票,當即微微笑了笑。“對不起,雨軒,阮家的家規一向都規定:政商分離。我一個媳婦隻能是遵從家規,更不能隨意改變點什麼。”
這倒是實話,阮家的從商之路從不與政治掛勾,這是阮老爺子總結下來的經驗,所以當年會帶領著全家百餘口人回到了祖籍地A城開始了他的從商之道,這一點也被寫作祖訓刻進了阮家的碑坊中。
從來政治上的東西都是極度複雜的,阮老爺子從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去得罪任何一個政要,也不希望他們的商業環境過於複雜,那年,阮家奶奶會同意喬安柔入住阮氏公館,一則是為了保住阮氏集團的傳統基業,二則也是不願意得罪喬立遠,不得已才采取了折中方法,這也是木清竹當家後才漸漸體會出來的,因此,今天的她是不會答應席雨軒的任何要求的。
席雨軒看著她溫婉的拒絕著,話語非常客氣,卻也突顯出了淡漠,心裡微微一凜,於他來說,阮氏集團上上下下擁有幾十萬人,如果他們能偏向他,那麼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優勢,那他寧願選擇阮氏集團而不會與雲霽合作了。
可一點也不出乎他的意料,甚至還沒有開口說什麼,木清竹就豪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多少讓他的心裡有點不是味道。
他臉上的尷尬失望之色也落入了木清竹的眼裡。
“放心吧,雨軒,既然我們阮家已經與政治脫離開來,那麼,不支持你家的同時也是絕不會去支持巫簡龍的,這一點我倒可以明確告訴你的,就目前來看,你爸爸勝算的機率是很大的,加油。”她輕聲安慰著,笑得非常友好。
“嗯,好,謝謝。”席雨軒笑了笑,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隻聽到有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來,很急促,有點焦急:“清竹,原來你在這裡,讓我好找。”
“瀚宇,我剛跟唐宛宛到這邊來清靜下呢。”聽到阮瀚宇的聲音,木清竹的心裡立即就溫暖了起來,剛才的驚嚇也完全消失了,忙走過去迎著他,挽著他的手臂輕聲解釋著,同時又有點心驚驚的,怕是在這裡呆得太久了,讓他著急了,記得他說過的,有應酬時是要找她的。
“傻丫頭,我在女賓區找了好久都沒有見到你,後來直看到景成瑞帶著唐宛宛過來了,問起她,才知道你是在這裡了。”阮瀚宇語氣裡有點焦慮不滿,可聲音仍然很溫柔,不忍責備似的。
“對不起,瀚宇,讓你久等了。”發生了今天晚上的事,木清竹也後悔自己來這裡了,就歉然說道,然後挽著他的手臂,說道:“是不是有應酬呢,那我們快走吧。”
阮瀚宇點了下頭,正欲說話,抬眼間就看到了席雨軒正站在後麵,事實上,席雨軒的光茫太耀眼了,在這塊幽暗的花卉中尤其突出,就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都難。
“雨軒,你在這裡?”他眉頭皺了下,臉有驚疑之色,卻還是不失禮貌地問出了聲來。
木清竹的臉色暗了下,這下被他看到她與席雨軒站在這黑暗中,不知會不會誤解呢?這該死的唐宛宛重色輕友把她一個丟在了這裡,不僅差點讓她丟了命,還要被阮瀚宇誤解呢,真不夠朋友。
“瀚宇,我剛好到這邊散步就看到清竹一個人呆在這裡,就走上前來問侯了下。”木清竹臉上的黯然之色就是在如此陰暗的環境中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當下也就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我要帶著清竹先走一步了,你請自便吧。”阮瀚宇微微一笑,也很有禮貌地說道。
“好,那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到處走走呢。”席雨軒也不再挽留,非常知趣地說道。
阮瀚宇點點頭,不再看他了,拉著木清竹的小手溫存地說道:“走,清竹,我帶你去見吳蘭夫人。”
吳蘭夫人?她真的來了嗎?
木清竹驚了下後,順從的點了點頭,被他的大掌牽著朝著明亮的地方走去。
有阮瀚宇陪著她,心裡的驚懼早就消退了,隻是後怕卻還是有的,要不要告訴他今晚的事?
可如果說出來,依據阮瀚宇的個性必定會要糾查下去,但是,很顯然,這事情是早有預謀的,就連習雨軒都說沒有看到什麼人影,若真要查下去,也是不可能會有收獲的。
今晚上的人都是名人名流,如果真鬨出了這件事來,又無憑無據的,隻會惹人笑話,還會丟了阮瀚宇的臉,看來唯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了,就是要說給他聽,也不是這個時候了,以後再看吧!
這樣想著,就把這件事情裝進了心裡,徹底放到一邊去了,開開心心地跟著阮瀚宇去拜見吳蘭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