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木副總了。”席雨軒朝她眨了下眼睛,笑得彬彬有禮,“清竹,還是你識大度,明事理。”
木清竹覺得他這樣的笑太過幸災樂禍,隻是別過了頭去,呼出一口氣,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尤秘書走了進來。
“尤秘書,你帶著席廳長他們到八十六層,新成立的工作組調查室去參觀下,看符不符合他們的要求,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立即按他們的要求采購辦理。”木清竹乾脆果斷地朝著尤秘書吩咐著。
“好的,木副總。”尤秘書連忙點頭答應後,這才轉過身來,朝著席雨軒一行,做了個請的手勢,非常有禮貌,輕言輕語地說道,“席廳長,請跟我來。”
席雨軒嘴角微微一笑,俊目掃視了一圈,最後又意味深長的落在木清竹的臉上,停頓了那麼一會兒後,滿臉春風的走了出去。
“可惡。”席雨軒他們剛走,阮瀚宇就憤怒得一拳砸在了沙發上,雙目赤紅。
“瀚宇,冷靜點,現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自亂了陣腳。”木清竹看著阮瀚宇難受,心裡比針刺還要疼,可現在把柄被人家握住了,這也是沒有辦法事,“不要著急,等事情過去後,我們一樣可以東山再起的,對於車,我還是蠻有把握的,目前市場上還沒有一家公司生產的車能比得上我們的,我們是老牌子,口碑好,有實力,隻要我們的車進入市場配合公關工作,不用多久,其它的車就會統統被打回原形。”
木清竹儘量安慰著他,對於車,還別說,她的信心還是滿滿的,畢竟對於全球好車的走向,她可是心有成竹,而且目前來說,還沒有任何一款車,或者一家車的實力能與阮氏集團相比的,包括景瑞集團。
雖然遇到了困難,被人惡意栽贓了,但阻擋不住阮氏集團前進的腳步。
可是阮瀚宇看問題卻比她深透得多了,他現在不是擔心車的市場問題,而是擔心,這一關他們公司能不能過得去。
很顯然,席雨軒是不懷好意來的,目的是什麼,他幾乎可以猜測得到了。
席澤堯的選舉在即,如果他隻是以此來要挾阮氏集團給席澤堯投票,那還好辦,但如果還有什麼更深的意圖,或意欲置阮氏集團於死地,那憑著這個罪名,阮氏集團幾乎連翻身都無可能。
“清竹。”很久後,阮瀚宇抬眼發紅的眼圈,看向木清竹,用手撫上了她的秀發,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我說過的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堅強,放心,有你老公在,我會拚儘全力保護住你和小寶的幸福的。”
這個時候,他沒有說拚儘全力去保護好阮氏集團,而是要保護她和小寶的幸福,這讓木清竹很感動,同時也更加難過了。
於木清竹來說,要保護好她和小寶首先就要守護好阮氏集團,這才是最重要的。
“瀚宇,謝謝你,我會的。”木清竹的眼圈紅紅的,把頭埋進了他寬闊的胸膛裡,閉上了眼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心裡的不安卻不能像往常那樣平複下來。
她不願意看到遭受重大打擊,滿身瀟瑟的阮瀚宇,她要看到那個充滿自信,意氣風發的男人,強勢,尊貴,能讓天下女人傾倒的男人。
她愛的男人嗬,怎麼能這麼被打擊倒呢,閉上了眼睛,心裡開始陣痛。
“咳,咳。”辦公室門口有男人的聲音傳來,木清竹嚇了一跳,睜開眼,彈跳開來,卻看到席雨軒堂而皇之的走進來,眼裡的陰鬱之色明顯。
“你怎麼能隨意闖進我們的辦公室?”阮瀚宇看到席雨軒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非常的不滿,不悅的責問出聲來。
“闖進?”席雨軒眼中的陰鬱之色更加明顯,嘴角微翹,嘲諷地說道:“阮總,上班時間還在與老婆卿卿我我,看來,你這公司想不倒都難啊。”
“你什麼意思?”阮瀚宇怒極而笑,“這麼說,席廳長是故意過來找碴的了,還是太過寂寞,看不慣別人夫妻恩愛,因妒生恨呢?”
一句話說得席雨軒惱羞成怒,可他很快鎮定下來,並不是那麼很生氣的模樣,隻是走進來緩緩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來,幽雅卻又專斷地說道:“阮瀚宇,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我是京城派下來檢查你公司泄密的工作組組長,你這裡的每一寸地方,我都有權隨意調查,如果有可能,我甚至還要調查你的私生活,要知道泄密這樣的事,很有可能就發生在那些桃色新聞中,你最好要尊重我,不要惹怒我,也請你們自重點,否則的話,光這妨礙公務的罪名就夠你受用一輩子的了。”
他說得雖近乎無恥,卻也是在職權範圍之內,想要反駁,卻是沒有辦法的。
阮瀚宇這樣聽著,額上青筋直跳,手握得拳頭咯咯作響。
這樣的窩囊氣,他幾曾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