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問,木清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若說他們之間沒有別扭,這還真的說出去都沒有人信,畢竟新聞上麵誰都知道了阮瀚宇的風流韻事。
“媽,我與瀚宇沒事,您不要多想。”她低下了頭去呐呐地說道,眼圈卻有些泛紅。
“哎,孩子。“季旋看到她的神情什麼都明白了,歎息著說道,“媽也是女人,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事呢。”
她滿臉的關心,卻是很鄭重地勸說道:
“清竹,我們做女人的要有柔性,韌性,有些時候真要對男人多理解包容些,你看我,沐天年輕時,也是風流瀟灑,有多少女人喜歡他,可他就是隻娶了我一個,這A 城的豪門,那講究多了,有多少男人身邊都有好幾個女人的,可沐天呢,直始至終隻有我,我這一輩子雖然很多事情都不太成功,但這點上,還是成功的,這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是不得不服的。”
季旋說到這兒很自豪,確實,從年輕時起,阮沐天就帶著她出入各種場合,從不曾冷落過她,除了因為阮奶奶,他們之間發生過一次不愉快的事情外,他們可謂是恩愛無比的。
木清竹當然也清楚這點,當下也是點頭笑了笑,表示讚同。
“清竹,你放心,瀚宇隨他爸,專情長情,隻要你善於把握住她,媽相信你和瀚宇也會像我和沐天一樣恩恩愛愛,天長地久的。”季旋拉著她的手鼓勵著,“男人要娶小妾,這樣的事換在哪個女人身上都是不好受的,你的心思,媽能理解。”
對於季旋這樣的開解,木清竹說心裡話還是很感謝的,畢竟季旋現在對她,真的不同於往日了,或許意識到她可能就是她今生的媳婦了,現在的季旋對木清竹真的是寵愛無比,有時甚至還會巴結討好她,這讓木清竹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是深深地感動。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既然季旋對她好,她也桃李相報,對她孝順有加,因此她們之間的婆媳關係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這點就連阮沐天與阮瀚宇也是相當滿意的。
“謝謝媽的鼓勵,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木清竹寬心的笑了笑。
“男人啊,有時要適當放手,你收得越緊他就會跑得越遠,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不要過於鑽牛角尖,有時要理解,如果你相信他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就一定會有理由的,先慢慢了解事情真相後,再做努力,有時候也要像浦草一樣有韌性,牢牢掌握住他的心才行。”季旋嘴角邊帶著自信的笑,把她的愛情經驗傳授給自己的兒媳婦,希望他們能夫妻和睦,家和萬事興。
“嗯。”木清竹點頭附合著。
“關於要娶那個麗婭進門的事,你放心,我是不會同意的。”為了開解木清竹的心結,季旋第一個就提了出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木清竹心中感激,忙笑著說道:“媽,謝謝您,您對我真好。”
“別謝我,這事不要說我不同意,就是你公公也絕不會同意的,你也知道你公公那是把你當作親生女兒般,生怕你在我們阮家受冷落了呢,這樣的事,想都不用想,都是支持你的,瀚宇就算是有那個想法,也都是沒可能的事。”季旋對麗婭這個事情倒是一點也不為意,隻當是阮瀚宇貪玩罷了,當下就趕緊勸解著木清竹,把現實的問題都擺了出來,寬了她的心,這些話真聽得木清竹心裡暖意融融的。
這二娘倆說著話,那邊就見到阮沐天帶著阮瀚宇朝著墨園走去了。
阮沐天回來,當然是得先去看阮奶奶了。
隻是這次令阮沐天沒有想到的是,明明他出去前還很健朗的阮奶奶,似乎在一夜間就老了,想來人老了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現在的阮奶奶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沒有多少精神,這與他出門前,那個臉色紅潤,能說能笑的老人相去甚遠。
“媽。”病床前,阮沐天看著病倒在床上的媽痛呼出聲,眼裡含滿了熱淚。
用了很長的時間,阮奶奶才知道是阮沐天與阮瀚宇來了,她伸出手握著他們的手,隻是含淚叮囑道:“家和萬事興。”
這顫微微的幾個字落入阮瀚宇的耳中,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老人病成這個樣子,她的心思當然是希望子孫後代幸福的,他抿緊了薄唇,拿著奶奶的手哽咽著說道:“奶奶,您放心,我都明白的,隻有要我在,我一定會讓阮氏公館與阮氏集團繁榮昌盛的。”
阮奶奶慈愛的望著他們微微笑著,對死並不懼怕。
氣氛怎麼說都有點悲痛沉重。
阮沐天再三詢問了醫療專家團隊後,又叮囑了很多事,這才與阮瀚宇從墨園走了出來。
二人都沒有說話,心思沉沉的。
“伯父,求求您救救我爸吧,現在怎麼也聯係不到他了,聽說他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才剛走出來,甚至還不來及坐上電動車,就見到阮家俊匆匆趕來,滿臉焦急,看到阮沐天後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般,忙著哀求著。
“家俊,怎麼回事?你爸呢?”阮瀚宇乍聽到阮家俊的這種請求後,臉色當即就變了,忙喝問道。
“瀚宇哥,就因為奶奶病重,管家通知我爸從非洲趕回來,可怎麼也找不到人了,剛開始還以為是他有事情忙,聯係不上,但接下來這幾天不管是我們誰打電話過去,那邊都說阮董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人了,甚至根本不知去了哪裡。”阮家俊的心思很重,很焦急,臉上都是一片赤紅。
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親爸,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呢,就在他急得團團轉,沒有主心骨的時候,阮汰天回來了,這讓他大喜過望。
阮沐天沉穩地站著,目光沉然,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