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我知道你此時的想法,但我要告訴你,如若我們今天不把這些極端團夥消滅在這裡,明天你的婚禮上,最遭殃的還是阮氏公館,這些極端分子進到國內後,必定會順著安瑞而潛伏進阮氏公館,到那時的戰場就不是在這裡,而是在你們阮氏公館了,你可以想象這個後果會有多麼的嚴重。”暮辰風看出了阮瀚宇的心思,當即一拳朝他飛過去,惡狠狠地解釋著。
阮瀚宇側身,躲過了他的拳頭,伸出一隻手來抓緊了他胸前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記住,明天你給我好好表現,隻能成功,不許失敗,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惡狠狠地說完這句,鬆開他,朝著前麵走去。
“喂,小子,我說你這豔福還真是不淺啊。”暮辰風偏偏趕上去,在後麵好一陣挖苦嘲諷,“話說,你這風流韻事可還真的沒有消停過呢,我怎麼就遇不上呢,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阮瀚宇的臉陰沉得要下雨。
可暮辰風的話說得也對,如果今天不在這裡消滅了這些極端份子,明天糟糕的肯定是阮氏公館,這個道理,他是懂的,可這真的讓他很窩心呢!
仲夏的夜,燥熱不安,阮氏公館裡卻是綠樹環繞,涼風習習。
麗婭坐在床上,沒有絲豪睡意。
加鴻才回B城了,總算是放過了她。
又或者加鴻才知道她要嫁給阮瀚宇了,不敢動她了吧,總而言之,今天晚上,她沒有接到加鴻才的電話。
潔白的婚紗就掛在衣廚裡,聖潔美麗。
曾經多少次,她夢想著穿上漂亮的婚紗,然後挽著像阮瀚宇那樣高貴俊美的心愛的男人的手踏上紅地毯,走進婚姻的殿堂。
那些隻能在夢裡出現的畫麵。
但今天,她真的擁有了。
這是確確實實的,她要嫁給那個夢中的男孩了。
雖然他已經有了妻子,可她不在乎。
隻要阮瀚宇能愛她,惜她,她可以毫不在乎的。
可現在,她的心卻像被塞進了無數的砂礫,咯得難受,一點也感覺不到快樂的氣息。
阮瀚宇並不愛她,甚至以後也不可能會愛上她吧。
現在整個的阮氏公館沒有一個人愛她,看得起她,還像小時候那樣,她和她的媽媽在這裡受儘了屈辱,白眼,然後像被狗一樣的趕走了,媽媽就那樣慘死了。
她蜷縮成了一團,渾身發冷,雙手拚命地抱緊自已卻還是抑製不住的發著抖,顫粟著。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命會如此的苦?
她不甘心。
漸漸的,雙眼裡燃起了熊熊怒火,眼珠子直直地盯著外麵,牙齒咬得紅唇滴血。
她竟然站了起來毫無目的地朝著外麵走去。
夜已經黑沉沉的了,園子裡的路燈都關滅了大半,夜風吹來,倒有點涼涼的舒爽,不知名的蟲子在黑暗的花叢中啾啾叫著。
朦朧的月光中,星光璀燦,天空並不是那麼的空曠,透著一些深藍色,向遠處延伸開去。
麗婭毫無目的地走著,像個孤魂野鬼。
這裡的每個地方熟悉而又陌生,如同小時候留給她的印象般莊嚴而又華麗,帶著陰冷的寒氣,高不可攀,不容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