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園後麵的天台,阮瀚宇從一側悄悄走了上去。
下麵的警察正在跟麗婭苦口婆心地做著思想工作,直到阮瀚宇的身影出現在天台,向他們打了個手勢起,警察就明白了阮瀚宇的用意,更加不動聲色地安慰著她,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如果阮瀚宇答應了我,帶我去注冊,我就會下去,否則任憑你們怎麼說,我都是不會下去的,我要死給你們看。”麗婭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阮瀚宇的俊眼吟著冷冷的冰霜。
這個女人敢以這種方式要挾他,太自以為是了。
以為他還是那個被捏住軟脅的男人嗎?
他快速逼近,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麵伸出手來抓住了女人瘦弱的手臂,用力一拉,麗婭就被拉得脫離了欄杆,懸了起來。
此時的阮瀚宇手上的力道很重,他想隻要他稍加用力就會捏碎這個可惡女人的骨頭的,眼前閃過了木清竹清亮的明眸,咬緊牙齒,他忍住了衝動。
“瀚宇哥。”麗婭在瞬間的驚愣後,抬頭看到了他。
阮瀚宇,是阮瀚宇來了。
她又驚又喜,甚至把心中因為安瑞的死,因為假婚禮,而產生的對他的恨意都消失了,隻是伸手過去抱起了他的大腿,涕淚傍淪。
“瀚宇哥,不要把我趕走,你答應了我的,要娶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嚎啕大哭,聲音淒慘。
阮瀚宇麵無表情,拎著她直接下到了三樓,來到了警察麵前。
“警官同誌,這女人無故要挾我們,在我們阮氏公館耍賴跳樓,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要挾行為,望警官同誌能妥善處理,否則因此發生的一切後果概不負責。”他很鄭重的宣告著,滿臉的嚴肅。
“不要,瀚宇哥,你答應了我的,三天後要帶我去注冊的,這不能反悔。”麗婭明白阮瀚宇這是要把她交給警方直接給帶走,心中又慌又涼,大聲哭喊道。
“住口。”阮瀚宇實在嫌她的哭聲太過聒躁,一聲又一聲的重複著他答應了要娶她的話,心中憤怒之極,厲聲沉喝道:“麗婭,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那天在婚禮上也對你舅舅說清了,怎麼可能會娶你呢?你一個女孩子,我們阮家培養到你大學畢業,為什麼就不知道潔身自愛呢?這天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怎麼就不去找?現在是在A城,在法律上我是已婚男人,有婦之夫,怎麼可能還能娶你?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明知道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和孩子,怎麼能娶你這種不知進退的女人,早就警告過你了,若你能好好離開阮氏公館,我會酌情考慮賠償點東西給你,但現在以你這樣的行為,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說的了,你跟著警察走吧。”
阮瀚宇這幾天也從木清竹那裡知道了這些年奶奶對麗婭一家所做的一切補救措施,於情於理,阮家真的不欠她們什麼了!
“麗婭,你應該明白,當初你媽媽為什麼會落得那個下場,就是因為賴在我們阮家不走,難道你現在要重蹈覆轍嗎?難道你就真不明白,你媽媽當年的事,我們阮家真的會虧欠你們嗎?奶奶好心送你去上到大學,就是為了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的,你這樣的行為,太令人失望了。”阮瀚宇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地教育著她。
麗婭被阮瀚宇這一連串的疾言厲色的問話給懵愣了,張著淚眼說不出話來。
“警察同誌,請你們把她帶走吧,她本與我們阮家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她的行為就是私闖民宅,嚴重擾亂了我們的生活,極端惡劣,請你們依法處置。”阮瀚宇冷麵冷臉,語調威嚴,說完後,立即叫道:“丘管家。”
丘管家應聲走了過來。
“丘管家,從今天起,這個叫做麗婭的女人再不能進入到阮氏公館裡來,若有誰放她進來了,誰就負責她的事。”他冷厲地吩咐道。
“好的,董事長,我馬上就交待下去。”丘管家立即答話了。
警察很快帶著驚呆了的麗婭離開了現場。
阮瀚宇冷厲的目光掃視了全場一眼,掉頭朝著奶奶的臥房走去。
麗婭的鬨劇至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