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著眼睛,很久後才知道這裡是醫院。
她怎麼會到了醫院裡?
漸漸地,她渾身哆嗦,記起來了。
她被那夥歹徒逼得喝下了墜胎藥,然後,被他們像狗一樣的扔了出來,她孤獨無助,掏出了身上僅有的那點錢坐上了一輛大巴。
她記得在她暈過去之前,腦海裡隻有一個概念,那就是一定要回到阮氏公館,隻有回到了那裡才能有生的希望,才能不會這麼白白的死去。
在那一刻,她想到了舅舅臨死前說的話,要她以後在阮氏公館安安份份,幸福地生活下去,他會在天堂裡看著她。
在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是多麼的荒唐。
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休養了二天。
這二天裡,她知道自己從此後都失去了生育能力,拿著鏡子,看到了臉上被鈔布包紮了的臉,那裡縫了多少針,她不記得了,也不想去記。
她在想,她的人生要怎麼才能生活下去。
第三天,她正躺在病床上。
門開了。
她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雲霽正站在她的麵前,麵無表情地望著她。
“你來乾什麼?”她冷冷地問。
“我來看你的笑話,看你的慘狀,看你喪心病狂後得到的應有下場。”雲霽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話語尖銳而刺耳。
麗婭的臉白了下,冷笑道:“賤女人,你笑我,你的下場隻會比我的更慘。”
她毫不留情的反駁。
雲霽的雙眼陰厲,臉上的表情冷得讓她可怕。
她彎腰望著她:“麗婭,知道你落得這個可悲下場的原因嗎?”
麗婭的眸對上她深不可測的眼,渾身哆嗦了下。
“你什麼意思?”她警惕地問道。
“哈哈。”雲霽突然笑了起來。
麗婭滿臉的怒容,“賤女人,我本來生活得好好的,是你找上了我,現在我落得這個下場,都是被你所害,你還好意思來笑話我?無恥的你,竟然告訴我那筆錢是你支助給我的,實際上那一直都是阮奶奶讚助給我的,你可真不要臉,我有這個下場,你隻會死得比我更慘的。”
麗婭咬牙切齒地罵道,眼裡的憤怒恨不得要把她給殺死。
雲霽的笑容漸漸凝結,眸眼裡的光冷如寒霜。
“你以為加老爺子是加鴻才嗎?你的下場我早就料到了,告訴你:這個世界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有尊嚴,才會有人來尊重你,不要指望會有人對你恩惠,那是做夢!試想,阮奶奶為什麼要給你那筆錢?那是因為愧對了你媽媽,補償給你的,真算不得什麼,你不會認為她是在好心要幫你吧,不要忘了,你舅舅是怎麼死的?他可是死在了阮氏公館裡,被人暗殺的,我今天過來那是好心提醒你: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毀容,生不了孩子,將來會有哪個男人會要你?你又要怎樣生活呢?”雲霽的話像利刀在絞著麗婭的心。
這二天她想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將來要怎麼樣生活下去?
賴在阮氏公館,那已經不可能了,她這個模樣,阮瀚宇恐怕看都不會看多她一眼,她又憑什麼賴在阮家呢。
加家對她的所作所為,讓她連賴在阮家的勇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