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到了一家療養院的門口,車子停好莫昀風推開車門下去,安然隨後也跟著下了車。
“花。”莫昀風下車便喊,安然也把花帶上,跟著抱著花跟著莫昀風進去,沒多久到了療養院的裡麵。
而安然見到病床上的那個女人,她才知道,花確實不是給她的。
安然看到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女人臉色蒼白,麵容憔悴,很明顯在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進去莫昀風把安然手裡的花拿走交給對方,跟著和對方說:“花姐,我把花給你買來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啊……”花姐已經不能說話了,感動的眼淚流出來,用她那雙顫抖的雙手努力的抱住懷裡的花,最後閉上了眼睛,而那些花就這樣在她的手裡按著,隻是人原本就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生物,死後那些花還是落到了地上。
醫生走來告訴莫昀風:“她死了。”
莫昀風躲開所有人,落了一滴眼淚,忙著擦下去,之後又變成了一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人。
安然也不清楚是什麼人,但後來聽說死的這個叫阿花的人,是莫昀風的女傭。
安然本來想要回去,但是療養院這邊一直忙著沒完,安然也沒辦法回去,就等到了把阿花的屍體接走。
阿花走了莫昀風找了個地方,坐在外麵一個人喝酒,天氣冷,安然有些不放心,她覺得她是病了,不然為什麼要可憐莫昀風這樣的人。
但看著莫昀風站在冷冷的冬天裡麵喝酒,還是有些擔憂,她就找了一件棉衣給莫昀風送過去蓋上。
莫昀風喝了最後一口酒,回頭看看安然:“我不冷,我身體起碼不冷,我冷的是心。”
安然看著莫昀風,一句話都沒說,這時候或許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莫昀風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個悲哀。
有些事,不是他不懂,是他裝糊塗。
夜晚的星星出來,莫昀風仰頭看著星空,自言自語:“花姐是我小時候負責照顧我的人,彆人都覺得我心夠狠,我很聰明,我生的好。
可誰會知道,我這樣的人,背後都是什麼。
花姐照顧我,我被母親責罵責打的時候她會哭,那時候她還年輕,好像打在我身上的,都是打在她身上的一樣疼,她晚上都會不睡覺的陪我。
我除了二姐,隻有花姐一個人疼我。”
……
莫昀風轉身看著安然:“花姐說,最羨慕彆人求婚了,因為長得醜,沒人肯喜歡,年輕的時候她喜歡一個開車的,也是給我們家乾活的,但是那個開車的說看見她就沒有胃口,後來花姐就躲在房間裡麵哭。
花姐來這裡是因為她病了,莫家對她也算不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繼續治療,但是她的病治不好了,她給我打電話,說想要花,我才知道她病了,不然大家都告訴我,說她是因為我被綁架,心情不好,離家出走了。”
安然皺眉:“你被綁架了?”
莫昀風看安然:“你不知道?”
安然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算了。”
“誰綁架你的,驚世?”安然能想到的就是阮驚世,不然誰有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