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有一年,媽媽和爸爸說,我們隱姓埋名吧?
我和驚世都在,爸爸當時哭笑不得,他就說,一入江湖,步步江湖,除非是死了,全家都死光了,不然誰也別想出去。
媽媽當時一陣嫌棄,不當回事,走了。
但那之後,爸爸和我們說,這就好像你把一塊白紙放到了手心裡麵,隨便擦了擦,紙已經臟了,你說你想要弄一弄,把白紙重新漂白,但是沒那麼容易了。
這個世界,你可以選擇軟弱,也可以選擇死亡,但是你無權選擇過程,除非你手裡握著所有人的命運。
我要握著命運,才能保護我的家人。
你也看見了,連生現在這樣,安然也被波及,驚世三番兩次的出事,都不是偶然。
要是我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指望警察來保護我們,等我們死了,或許警察會來給我收個屍。”
“那你就能雇傭這麼多的人,傷害別人?”
“道理你不是不懂,你沒經曆我那麼多的事情,你不會明白。”
“我是不明白。”
歐陽軒看了一眼外麵,說道:“出門這麼多的人保駕護航,和住在牢籠裡麵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樹大招風,也不會這樣。”
“不是樹大招風,是人心不古,阮家這個地步,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會遭人記恨算計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兩個小明星還要找幾個保鏢,何況是我們。”
歐陽軒沒繼續說話,今天的阮驚雲話多,歐陽軒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安然是他的妹妹,或許阮驚雲一句話都不會和他多說。
想起阮驚雲孤傲成性,他們在學校裡麵見麵過的前幾次,阮驚雲強勢,毫不理會的態度,完全不是現在這樣。
車子終於到了目的地,阮驚雲從車上下來,站在一邊拿出本子簽字,隨後連生進入國外的一家機構。
阮驚雲陪同進入病房,一直等到連生醒過來,阮驚雲才和連生說了幾句話,交代身邊的幾個人,之後起身帶著人離開。
除了歐陽軒,其他的醫生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都是蒙著眼睛坐在車上被送走,進來的時候也都相差不多。
等人走了之後,阮驚雲帶著歐陽軒一起趕赴機場,當天晚上的飛機,回國。
安然打過幾次阮驚雲的電話都打不通,最後也就放棄了,但安然去找歐陽軒,竟然也沒看到歐陽軒。
後來打電話也沒打通,安然回到房間才發現,歐陽軒走的時候留了一張字條,說他在飛機上麵,去等連生,幾天就會回來。
安然也沒想到,這個幾天去了一周還沒回來。
“跟我去下公司,一會去看車子的樣板。”
阮驚世換上衣服,大早上把安然叫了起來,安然聽說去看車子的樣板,當然願意。
進了公司,公司的人都在議論,門口來了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已經等了阮驚雲三天了。
安然怎麼都覺得像央落雪,可是央落雪怎麼來了?
而且央落雪公司的人不是認識麼?怎麼還說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從公司忙完出來,安然去了外麵,打算去看看是不是央落雪本人,安然也不相信,央落雪會真的在這麼冷的天裡麵等著阮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