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冬苓是在學校認識的,但當時我們有誤會,性格都不很好,我們互相容不下對方,鬨了不少笑話。
後來有一次,我們開年會的時候,我喝多了,結果稀裡糊塗的發生了關係,我記得是去年的事情。
當時我醒了對這件事情很懊惱,還罵了她。
冬苓並不說話,穿好衣服離開了。
之後我們一個月沒有見麵,我再度回校的時候,冬苓已經休學了,正辦理轉學手續。
學校那邊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找她想問問清楚,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承認我很想冬苓,但我並不願意承認,直到我朋友跟我說,冬苓要去偏遠的地方讀書,手續已經備齊了,隻等學校簽字。
我忽然覺得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沒有了這個人跟我爭鋒相對,班裡麵沒有一較高下的人,什麼都沒有意義。
等她走的那天我去看她,她在出租車上,一輛大巴刹車失靈,撞到她坐的車子上麵,我眼睜睜看著她坐著的那輛車子,在眼前翻了兩圈,砰一聲落在地上。
我覺得,落到地上的不是車子,是我的心臟,噗的一聲,心碎的滿地都是,疼的拾不起來。
我站在那裡,雙腳無法動彈,警車叫喚著,人群亂哄哄的,我走到那邊的時候,我唯一的想法是,隻要她活著,乾什麼我都願意。
……”
莫昀辰說道,笑了笑,陸婉柔問:“後來呢?”
“後來她去住院,老天爺還算照顧,她沒死,我慶幸她也沒有缺胳膊少腿。
我在醫院照顧她的那段時間,她和我都很少說話,即便是我多卑微,她還是那樣無動於衷,到後來她出院了,我馬上把她所有要走的,能走的材料扔到火堆裡麵。
她想走,我偏不要。
她走不了,和我發脾氣,回到原來的學校,再也不理我。
後來有個男人不知死活的追求她,我知道便把那人的腿擋著她的麵打斷了。”
“打斷了?”陸婉柔倒吸一口涼氣,怎麼男人都這麼可怕!
“後來呢?”陸婉柔就跟掉進坑裡了一樣,追著問,莫昀辰說:“之後學校裡麵都知道,冬苓是我的人,誰都不敢靠近。
我雖然是在莫家不起眼,但在學校裡,總歸是莫家的人,學校也給我些特權。
打了人也不會怎樣。
……
冬苓不喜歡我靠近她,我索性和她住在一起,她不願意,和我曾因為這件事鬨過,但後來……
我在外麵差點出事,她終於還是承認了,她也是愛我的。”
莫昀辰說話的時候給景雲哲和陸婉柔各自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感情的事情,身在局中,不能自知。
反倒是外人,看的更加清楚明白,是愛還是不愛,分外清晰。”
陸婉柔看了一眼景雲哲,景雲哲垂著眸子,要是不愛,在床上就不會那麼默契。
隻不過,一開始他們的相處就錯了。
“冬苓的老鄰居,也就是老中醫,年前的時候去世了,老鄰居臨終身邊沒有人,他也是個孤傲的人,冬苓打電話給我,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彌留之際,老鄰居握著我的手和我說,彆等到老了的時候想愛愛不動的時候才懂得珍惜,要珍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