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雲,驚世回來了?”
“回來了就回來了,告訴他乾什麼?”阮驚世從門口進來,沒事人似的,進了門去廚房看,靠在廚房問阮驚雲:“做麵條了麼?”
“做了,洗手吧。”阮驚雲看了一眼阮驚世,微微愣了一下:“病了?”
“感冒了。”阮驚世從廚房出來,轉身去餐桌那邊拉開椅子坐下,阮驚雲跟著端了一碗熱燙麵出來放下:“先喝點湯。”
阮驚世毫不客氣,捧著碗喝了一口湯,阮驚雲抬起手摸了一下阮驚世的頭:“打針了麼?”
“打了。”
“藥呢?”阮驚雲繼續問,安然站在一邊還真有些不舒服,感覺他們兩個都很痛苦。
而這個痛苦的源泉是她。
轉身安然去廚房那邊準備吃飯的東西,阮驚雲和阮驚世在房間裡麵說話,沈雲傑沒多久也從外麵進來。
人齊了安然把最後兩道菜給阮驚世放下,大家才坐下吃這頓飯。
安然吃不下,但阮驚雲一直給她剝皮皮蝦。
“我看這東西怎麼這麼醜陋?”安然吃不下,隻好找借口。
阮驚世在對麵吃的有滋有味,看的安然雙眼發直,這會聽安然說長的醜陋,阮驚世抬頭看著安然:“總比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好。”
“食不言寢不語。”安然說,阮驚世咬了一口皮皮蝦的蝦頭,哢哢咬。
安然白了一眼,繼續不吃。
阮驚雲索性自己吃,放到嘴裡咀嚼著,安然看向一邊,阮驚雲的樣子就好像是古時候的君王,永遠有著自己的姿態,雍容,高高在上,不失屬於他的矜持。
再看阮驚世那邊,正大刺刺的把盤子裡麵的皮皮蝦一隻隻的吃完。
安然凝眸注視著阮驚世,真那麼好吃?
拿起一隻,安然沒骨氣的剝開,廢了好大的勁,總算是把皮皮蝦的蝦肉吃到了嘴裡。
安然看來,不是皮皮蝦多好吃,而是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吃到嘴裡,這份辛苦也值得回味了。
安然吃了一個,又吃了一個,後來開始不抬頭的吃,除了阮驚世沒人好意思和她搶。
結果,桌上的其他幾個人,全都不動那盤皮皮蝦,全留給安然和阮驚世。
吃飽安然才離開桌子,去洗了洗手坐在沙發上坐著。
安然走了,阮驚雲才說:“你也彆吃了,生病不能吃海鮮,少吃一點沒壞處。”
阮驚雲也不知道是故意留給安然,還是擔心阮驚世,總之是把皮皮蝦拿走放到冰箱裡了。
吃飯的時候還好,結果三更半夜這兩個人都不睡覺,一個從房間出來,一個從沙發下去,反正都去了廚房裡麵。
安然去的時候,阮驚世正端著盤子從冰箱拿出來。
冰箱的門關上,還不等轉身阮驚世的眼睛上翻,一臉不耐煩的轉身看著安然。
安然好似狐狸的狡猾一笑:“你哥不讓你吃。”
阮驚世翻白眼:“讓你吃?”
“我沒病。”
“我好了!”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讓誰,阮驚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裡麵出來找人,走到安然身後看著這兩個人在廚房裡麵為了半盤皮皮蝦,正據理力爭。
阮驚世把皮皮蝦給安然送過去:“你吃吧。”
安然推回去:“你拿出來的,當然你吃,我來喝水的。”
“剛剛你還說吃。”
“我不記得我說過。”
阮驚雲站在後麵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