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驚世把吃完的粥放到一邊,拿了一張紙也擦了擦嘴,另外的那個造型師他就沒敢說話,誰不知道二少爺的脾氣,那就是一顆定時的炸藥包,誰敢惹?
安然的那個造型師,忙著走過去阮驚世身邊,一手扶著阮驚世的手臂,一手輕撫阮驚世的胸口:“二少爺,我說錯了,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我看你是乾夠了?”阮驚世邪氣橫生的眼眸落在造型師的臉上,輕蔑的掃了一眼。
造型師忙著解釋:“一定是平時接待都是一些外客,所以忘了。”
阮驚世沒說話,邁步朝著造型室那邊走去,進門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麵,造型師馬上重給阮驚世做唇膜。
安然回來的時候看阮驚世也在做唇膜,有些好笑,一個男人也做唇膜,真是……
安然坐下,阮驚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安然看人家睡著,她竟然也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沒用多久睡沉了。
安然睡著了設計師沒辦法給她做美容,阮驚世坐在一邊,弄的造型師進退不是。
阮驚世那邊動彈,安然也不知道怎麼就醒了,睜開眼看著對麵的人,心裡好笑,這些人就這麼害怕阮驚世?
看到阮驚世看她,安然把臉轉過去,注視著對麵鏡子裡麵的自己,安然還是第一次發現,鏡子裡麵的自己長的是這副摸樣,秀麗天成,絕美無暇,用這麼一句話形容她自己,真是再完全不過了,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安然總覺得,她的這張臉,道不儘的塵世苦與樂。
對於一個一出生就陰差陽錯被人抱走的人而言,還能有機會被父母找回來,還能有時間認識那麼多的人,經曆那麼多的事情,安然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了一樣。
微微的低了低眸子,安然的嘴角有一抹好笑的弧度,阮驚世垂眸看著安然:“笑什麼?”
安然這才去看阮驚世:“笑也不行了,你要是不看我,不就沒事了麼?”
阮驚世繃著臉:“哼!”
安然愣了一下,隨即轉過去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越發的好笑。
遇見並不是最美了,糾葛也不是最耀眼的,但是很多事情,都讓她無從選擇,不曾後悔。
如果現在要她選擇,在她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麼事情,經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她並不後悔。”
妝容畫好,安然從座位上麵起來,阮驚世抬頭看去,安然已經走進了換衣間裡麵,造型師開了門要進去,阮驚世沉聲發問:“你是想本少爺起來打斷你兩條狗腿子?”
造型師立刻戰戰兢兢的停下來,回頭看著阮驚世:“二少爺,我得進去給少夫人把衣服幫忙穿上啊。”
造型師都要著急死了,這一天,叫他直接死了算了。
也比這麼被折磨的好。
阮驚世看了一眼頭上還在咕噥他頭發的人問:“好了麼?”
“好了,二少爺。”
“嗯。”
把身上的圍巾扯開,阮驚世從座位上麵起身站了起來,邁步朝著安然所在的換衣間走了過去,造型師們都退後到兩邊,阮驚世邁步走了進去。
安然聽見有人進來了,還以為進來的是個工作人員,而且安然下意識以為是個女的。
畢竟造型室這邊女人很多,安然進門看到已經放到桌上的盒子,安然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但是已經放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