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莫昀風抬起手拉住安然的手臂,跟著抬起手按住安然的額頭,安然抬起手拉開莫昀風的手,對莫昀風的這個動作很反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對她動手動腳。
阮驚雲如果是第一個,阮驚世是第二個,那麼第三個已經給了秦傲天,第四個不會再有了。
安然並沒露出生氣的表情,淡漠的不著邊際,轉開,繼續低頭走,一邊走一邊看著腳尖腳後跟。
莫昀風拉了一下安然的手臂,就這麼拉著,安然沒有甩開他,他很得意。
“最近網上的那些事情我都看過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我正在查這件事情,你放心,會弄清楚明白的。”
“弄清楚明白乾什麼?”
安然反過來問,反倒是把莫昀風問的說不出話了。
“安然……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阮驚世的事情是個意外。”莫昀風說話的時候安然已經停下來了,但是沒去看莫昀風,眨了瞎眼睛繼續走。
“是不是意外誰都說不清楚,警察也沒有查。”
安然好像陳述著什麼似的,話裡話外都有話,莫昀風忽然問:“你是不是懷疑是我?”
安然這次真的停下了,而且安然轉身看著莫昀風問:“那是不是你呢?”
“沒錯,我是恨不得阮驚雲阮驚世兄弟死無葬身之地,你看……”
莫昀風把假肢的那隻手給安然看,安然注視著莫昀風並沒說話,莫昀風說:“這是阮驚雲叫人活活把我的手臂給扯下去的,是扯下去,不是剁也不是砍,是硬生生的扯下去。”
安然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雖然知道一些,但是那是他們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安然很安靜,甚至沒有表情。
莫昀風咬了咬牙:“我是人,不是木頭,他們這麼對我,我還不能憎恨麼?在鄉下的時候,我是怎麼活著過來的?我從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地方一下摔了下來,是他們摔得我,推我下來的,要我怎麼辦?能不恨麼?”
安然還沒說話,那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罷了。
安然一點都不可憐莫昀風,於情於理安然不站在莫昀風這邊,隻是莫昀風說什麼安然都聽著,麵如表情的。
如果安然不是帶著一副眼鏡,或許莫昀風還能看見些什麼,有所顧慮,但是他並沒有。
莫昀風大聲朝著安然說:“你知道麼?他們讓我跪下,不然就砍了我另外的一條手臂,就因為那次我們在醫院見麵,他們說是我安排了那一切。”
莫昀風凶狠的看著安然,安然看了他一會,繼續不說話,就跟啞巴似的,轉身朝著前麵走去。
安然瞧不起下跪的男人,不論是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人的關係,安然重疊著一些畫麵,試想跪下的是阮驚雲他為什麼跪下,試想跪下的是阮驚世,他為什麼跪下?是秦傲天的話,又是為什麼?
答案很簡單,除了父母他們不會給任何人跪下。
為了生,給人跪下,安然瞧不起這種人。
特別是男人。
特別是莫昀風。
安然繼續走著,她低著頭,莫昀風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莫昀風有那麼一瞬,感覺到安然是在為了他難過的。
走去,莫昀風說:“但你相信我,阮驚世的事情跟我真的沒關係。”
安然停頓一下,看向莫昀風,孰是孰非自有分數,有些事,安然相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