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也不反駁,就這樣,啞巴的衣服越來越多,在經過整理,啞巴不一樣了。
啞巴的手乾淨,掌紋也很乾淨。
有時候,安然會突然想到阮驚雲,但是他們到底不是一個人。
阮驚雲不是壞人,但是絕對不會這樣。
啞巴的手停留在車裡不肯拿開,安然坐了一會,隻好把手伸出去給了啞巴,順從啞巴的意思從車子裡麵出去。
安然到了外麵,啞巴彎腰把安然打橫抱了起來,嚇得安然啊的一聲。
“你乾什麼啊?快點,放我下來。”
嚇死了!
安然用好的那隻手努力拍著胸口,真是嚇得不輕。
啞巴轉過去看了一眼安然,繞過車子,抱著安然朝著海邊走,安然一下明白過來,朝著海的方向走去。
要怪就怪這是個深秋,所以有些冷。
安然並沒有掙紮,以安然的了解,以啞巴的性格,他要想做什麼,也不是她能改變的。
啞巴抱著安然很快來到風大的地方,停下把安然放到地上,他不在往前麵走了。
安然有些冷,但是有啞巴在她身邊,她覺得不那麼冷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季節,那時候心很亂,正是我人生麵對決絕的時候。”
安然注視著海平麵上麵,淡淡說。
啞巴看著她,等她說完,彎腰把她抱起來,轉身抱回去,安然笑得很開懷,知道是擔心她冷了,啞巴才這麼一會就回去,她心裡很開心。
但啞巴看她笑,抱著她在海邊停下來,跟著轉了一圈,安然先是傻傻的一陣怔愣,下一刻笑得更開懷了,啞巴索性再轉一圈。
安然趴在啞巴的懷裡笑得不能自製,而啞巴卻全無笑容。
從海邊離開安然他們回去,但在路上安然接到一個電話,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
電話放下安然叫司機把啞巴送回去,中途下了車。
打了出租車也不知道去到哪裡,人先走了。
啞巴不放心要下車,但司機說不能停,小姐不會同意。
啞巴到了莊園裡麵,歐陽軒也不在,他打電話給安然,安然也不接電話。
直到安然回來,啞巴一直在房子的窗戶下麵站著,傭人和管家都和他說,沒事的,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等辦完了事情就回來了。
但啞巴隻是在窗戶下麵站著,此時連絕也不在莊園的門口,早已不知去向。
安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晚上了,而這三天啞巴一口東西沒吃過,最多是喝一點水。
傭人們都是服了,啞巴的脾氣太倔強了,就這麼倔犟。
安然從門口進來,穿著那天離開時候的衣服,還是啞巴的外套穿在身上,進了門要累死了一樣,麵如紙白,臉色憔悴。
進來安然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啞巴,勉強笑了笑:“你怎麼在這裡?”
安然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點。
該睡覺的時間了。
啞巴走到安然麵前,把安然拉進懷裡,緊緊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