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驚雲沒回答,看著安然:“不說算了,總歸是我女兒。”
阮驚雲起身去了一邊,倒水喝了一口,喝完轉身看著安然,也不再問什麼。
安然的身體在逐漸的恢複中,而案子也進行了幾次交涉,幾次交涉都是連生帶著人去進行交涉,但是這些交涉一直都沒有結果。
央落塵也來過,看了安然兩三次。
但後來的這兩三次安然根本不說話也不理會,她在床上除了休息就是注視著房頂不聞不問,也是少見的沉默。
央落塵偶爾來了會和阮驚雲說話,阮驚雲都不會拒絕,這也讓安然覺得奇怪,阮驚雲是不喜歡央落塵的,但是他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央落塵說話,而且還叫央落塵五哥。
央落塵的年紀確實比阮驚雲要大了幾歲,但是安然很少看到阮驚雲把一個人放在眼中,所以安然也覺得特別奇怪。
今天安然的案子開庭,阮驚雲早上起來換上衣服,陪著安然出席,但安然是坐在輪椅上麵的,以身體虛弱為借口,審判那邊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到了法庭上麵,安然所有事情都承認了,但到最後法官收了一份文件,看了之後宣布暫停審訊。
離席之後法官過了一會回來,宣判結果是安然的精神有問題,在事發當天的種種跡象表明,安然是精神失常的人,而且文件已經送到了上麵,需要安然接受個這方麵的堅定。
央落塵也在場,而且坐在安然身邊。
淡淡的,央落塵問安然:“這就是你最後扭轉的籌碼?”
“我本身就缺少一條腦神經,而且容易犯病,精神失常。”
阮驚雲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安然:“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忘了,我有一顆腦瘤了?”安然問阮驚雲,阮驚雲的臉異常難看:“你截了一根腦神經?”
安然沒回答,阮驚雲忽然轉開了臉,咬緊後槽牙,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異常不好看,央落塵起身站起來,看向安然,笑得淡然:“你贏了!”
安然笑了下:“這不是最後的籌碼,我的籌碼還有很多,這次你注定輸。”
“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
安然起身站起來,警察和一些醫護人員帶著安然去了檢查室那邊,阮驚雲以家屬的身份跟著安然過去,但隻允許在外麵觀看,隔著一個玻璃窗。
安然進去之後被人帶到一個地方,帶上特殊的儀器,先檢查安然的精神方麵,安然下來之後去另外的儀器上麵,注射一種藥物,在全身放鬆的情況下進入另外的一個檢查,類似催眠,但又不是催眠的。
安然清醒之後,進入造影檢查,阮驚雲的臉上毫無血色,站在外麵一動不動。
從裡麵出來,安然看著阮驚雲,檢察人員把安然檢查的結果放到保密箱裡麵帶走,安然則是站在那裡,阮驚雲看了她一會,走到安然麵前,把安然彎腰抱了起來,安然本打算拒絕,但阮驚雲說:“沒有輪椅,我抱著你。”
安然這才什麼都沒說,跟著阮驚雲一起去了法官那邊。
法官準備宣判的時候,央落塵那邊的代理律師舉手。
法官先要代理律師說話,代理律師說的是他們接受庭外和解,提出要求賠償。
法官繼續宣布,安然繳納處罰金,就可以離開了。
從法院出來,安然看了一眼邊上的人,阮驚雲推著安然走到車子那邊,車門打開,彎腰把安然想要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