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澄澈的水眸倒映著燕無憂的俊顏,仿佛小女人的眼裡心裡,都隻有他一個,男人滿意地眯了眯眼,輕撇她的衣服一眼:“禮服呢?”
許塵塵如夢初醒,抬了抬手裡的袋子:“這裡。”
“走,去換。”說話的功夫,燕無憂輕撇了一眼那些嚼舌根的人。
她不是什麼窮酸的女人,也不是進不了會所。
相反,今晚會所裡的宴會,正是為許塵塵所辦,她將會眾心捧月,耀眼奪目。
“哦,好。”許塵塵呐呐地點了點頭,就被男人的力道帶著往進走。
“哎,哎哎!姐,塵塵姐你不能把我丟下啊!”一旁許嬌嬌突然拽住許塵塵的胳膊,眼睛卻一眨不眨地釘在燕無憂身上。
沒想到小賤人的老板竟是如此英俊帥氣的年輕男人,她許嬌嬌怎麼能輕易放過?
之前的凶狠模樣驟然收斂,一雙鳳眼楚楚可憐:“姐,你說過要帶我進去的,怎麼這會兒又變卦了呢?”
許嬌嬌人不大,力氣倒是不小,死死地扣住許塵塵的胳膊,她掙脫了幾次都沒掙脫開,一臉無語:“許嬌嬌,你鬨夠了沒有,快放開。”
丟人死了。
身側燕無憂的眼中劃過一道精光,許嬌嬌?小東西的繼妹麼?
墨眸在許嬌嬌的身上掃了一眼,這件禮服正是他之前買給許塵塵的。
“一起吧。”
許塵塵瞪大眼睛,“總裁,不行,她……”
“無妨。”說完,男人就攬著許塵塵的腰進了門。
許塵塵望向身後,果然,燕無憂發話保安絕不會攔著許嬌嬌,那廝還是跟進來了。
“總裁,真的不行!”許塵塵小聲強調道:“她來了對公司沒好處,說不定還……”
燕無憂斜撇她一眼,小東西真是太不淡定了。
穿著根本買不起的禮服,又沒有身份依仗,真以為會所是這麼容易進的麼?
許塵塵見他毫無反應,更著急了,執拗地掰開男人的手掌掙脫他的懷抱,“燕無憂!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她氣憤地瞪著燕無憂,“許嬌嬌不能來這裡。”
“她不就是想來麼?”男人的眸光沉了沉。
許塵塵雖然遲鈍,但不是蠢,猶疑地道:“什麼意思?”
“欲抑先揚。”
“不懂。”許塵塵眨了眨眼,什麼抑啊揚的?
“請君入甕,懂不懂?”燕無憂瞪她,“笨蛋。”
抓了抓頭發,許塵塵這才回過味兒來,燕無憂的意思是,吊著許嬌嬌想要的,看似給她了,其實並沒有,等到她入套了再收拾麼?
“可,可我也沒套啊……”
一抬頭,燕無憂已經在幾米開外了,“哎,燕無憂,你等等我!”
如燕無憂所料,許嬌嬌雖然進了門,就算模樣嬌美容貌出眾,架不住廉價的妝容和市井的氣息根本襯不出這一身素白的禮服。
許嬌嬌用儘吃奶的勁兒對著每個五官端正的男人獻媚,讓那些業內精英一眼就知曉她是個什麼貨色。
幾個男人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壓根不屑於接近許嬌嬌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