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在說什麼？
許塵塵輕撫著被打傷的臉頰，一臉迷惑：“你在說什麼？”
呂維冷聲道：“其身不正還好意思說彆人呢，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女人，否則怎麼會隨便上來就打人？粗暴沒家教！”
“你！”艾莉絲氣得臉色通紅，她恨恨地跺了跺腳，向燕無憂告狀：“燕少，你看他！”
那副樣子，分明是在說：我都替你教訓許塵塵了，你不能看著彆人欺負我。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艾莉絲身側，銳利如刀的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每當呂維維護許塵塵一分，如夜的寒眸就跟著深邃一分、火大一分。
“他是誰。”燕無憂冷聲質問。
這話，明擺著是詢問許塵塵的。
許塵塵被打得莫名其妙，燕無憂也態度古怪，她下意識地答道：“我朋友。”
“哼，什麼朋友，金主朋友麼？”艾莉絲瞥了一眼許塵塵手中的信封，譏諷道：“不少錢呢，看不出來，你一夜的身價倒是不低。”
這下就算是傻子也聽明白艾莉絲究竟在說什麼了。
“你彆血口噴人。”許塵塵揚起小臉，“沒有真憑實據還惡意抹黑我的名譽，艾莉絲，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還需要什麼真憑實據，我們都抓到你現行了，而且燕少也看到了。”
艾莉絲輕嗤一眼：“要不是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兒，犯的著在後門交易麼？”
“喂你說話彆太過分，什麼交易，我就是給她送個錢！”
“哦，原來還有更大的金主呢。”艾莉絲恍然大悟，雪上加霜，根本不給呂維解釋的機會。
事情越抹越黑，許塵塵氣得腦仁發疼，“所以，在你心裡，我也是這種人麼？”
澄澈的水眸轉向燕無憂，“你也是這麼以為的，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她不信，不信顏無憂也會這樣看她。
也許從一開始就被男人強勢地撬開了心房，從拒絕他的親近到後麵開始熟悉他的體貼霸氣，許塵塵一直希冀著，對自己很照顧的燕無憂，是不一樣的。
那樣強大冷靜的英俊男人，那樣……堅定給她力量和信心的男人。
希冀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期盼轉為擔憂，直到最後的失望沉浸。
燕無憂始終一言不發。
這是，默認了艾莉絲的話嗎？
許塵塵苦澀一笑，“原來，是這樣啊。”
她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難過，隻覺心裡頭有一塊什麼東西，刺痛刺痛地，讓人喘不上氣。
是她想多了。燕無憂，跟欺辱她的繼母和繼妹、跟抹黑她的艾莉絲，沒什麼不一樣。
燕無憂沉默不言，目光靜靜地看著方才還鬥誌昂揚的小東西，悄然垂下了腦袋。
“沒錯，你把我們燕少當傻子耍呢？你跟你那個廉價的妹妹一樣，都是披著人皮的賤人，現在，立刻離開會所，你不配留在這裡。”
艾莉絲見燕無憂不說話，得理不饒人，指著許塵塵，恨不能用天下最惡毒的字眼來謾罵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