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說了什麼，又說了多少，他一概不知。“照你這麼說，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乾什麼？”
呂維心裡拿不準，也不想輕易放棄許塵塵這個棋子，出言反試探。
“我隻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交錯了朋友，信錯了人。”水眸透著兩分黯然。
她朋友不多，所以才格外珍惜每一個。
“好吧，我說實話，你說的那個艾莉絲，應該就是之前帶著燕無憂來的人。她頭幾次有找過我，說要聯手跟我合作拆散你和燕無憂，我哪兒能同意？就給拒絕了！”
男人“不忍心”她如此苦惱，一臉坦誠地把半個實情道來。
“拒絕了，她為什麼知道你家還來找你？”水眸澄澈地質問，讓呂維更加內疚。
他目光轉向一邊，勉力讓自己維持平靜，繼續圓謊：“估計是動了些手段吧？”
許塵塵深吸一口氣，是，這倒也像艾莉絲能做出來的事兒，找私家偵探摸呂維的家底，也不是不可能。
“燕無憂那天是不是來了？你臉上的傷，是他打得對不對？”問到心心念念的問題，許塵塵整個身子都跟著緊繃起來，很怕聽到可怕的答案。
“嗯，對啊，他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一上來就扯開我揍人，我氣不過就吼了他一句……”呂維尷尬地抓了抓頭發。
“你說什麼了？！”
“我說你不喜歡他，讓他彆用錢壓著你唄……”
倒吸一口冷氣，許塵塵氣的俏顏通紅：“你沒事兒胡說什麼！”
怪不得燕無憂那麼生氣，怪不得他後麵對自己的態度那麼冷淡。
見著她在呂維家裡，前麵還撒了謊，又被呂維這個混蛋氣怒之下給忽悠了，恐怕這後麵，艾莉絲也沒少推波助瀾。
她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抬手揉按太陽穴，青筋都跟著跳起來。
呂維見狀，嚇得忙不迭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不是，哎，許塵塵，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那會兒就是給你蓋個被子，被這貨給打了一頓，氣不過才胡說八道的，你彆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啊！”
她怎麼能不氣？她不光氣呂維口不擇言，還氣自己怎麼偏偏在那個時候犯困打盹……
“等一下。”許塵塵衝到桌子麵前，拉開抽屜，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咖啡粉。
她抽出一袋，沉聲道：“我拿回去一包。”
呂維的話，她姑且先相信這廝沒有跟艾莉絲聯合，可呂維接連幾次做事兒都很古怪，加上在燕無憂麵前搬弄是非。
許塵塵低聲道：“這一次合作結束我們分完錢，以後……少聯係吧。”
男人眨眨眼，一時間沒明白她在說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許塵塵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燕無憂了吧？為了他你不惜跟我決裂？”
“我喜不喜歡燕無憂，跟這件事情沒關係。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們友誼的事情。”許塵塵揚起頭，並未回身，片刻後，低聲道：“再見了。”
男人不知是驕傲還是理虧，總歸，許塵塵離開後，他再沒說什麼挽留的話。
從公寓裡出來，許塵塵攥緊了手中的咖啡粉，她要拿去化驗一下。
呂維的話她隻信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