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塵塵收到父親和心愛的丈夫都脫離險境的消息,仍然心有餘悸,現在她的腿還囉嗦得不行。
燕無憂聽得腦袋都“嗡”地一聲,立刻矮下身子,攥住了小女人的櫻唇,用力啃了一口:“閉嘴。”
吵死了。
許塵塵委屈巴巴,紅了眼眶。
父親和燕無憂是生命裡最重要的男人,她一個都不能失去。
“切,不要臉,大庭廣眾就卿卿我我的,顯擺什麼呀。”隨後趕到的朱紅母女已經盛裝打扮,許嬌嬌一看到燕無憂和許塵塵的親昵就心中倍覺嫉妒,張嘴便損。
朱紅和許嬌嬌的模樣不像是來探病的,反而像是去參加宴會。
父親成功被救回,許塵塵懶得跟許嬌嬌鬥嘴,水眸往病房裡探去。
朱紅眉宇間的細紋都消失了一半,氣色極好,根本看不出來之前失魂落魄的模樣。
朱紅殷紅的嘴唇微微揚起:“你爸醒了嗎?”
“還沒,”回答朱紅的是燕無憂,“主治醫生在裡麵。”
他攔著許塵塵沒讓進,是因為大夫還在做最後的診斷,不宜打擾。
許塵塵抿了抿唇,見朱紅空著手,根本沒給父親拿任何住院需要的日用品,問道:“你什麼都沒帶?”
中年女人冷著臉反問:“需要帶什麼?”
“自己都是空著手來的,還問我們帶什麼呢?”許嬌嬌冷嗤一聲,一臉鄙夷地瞥了一眼許塵塵。
“我爸需要住院,你什麼都沒拿,他用什麼?”許塵塵的臉色有些難看:“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爸的嗎?”
“你平時照顧你爸了?出事兒的時候曉得興師問罪了!”
朱紅朝天翻了個白眼,渾然沒把許塵塵放在眼裡,扭頭就跟燕無憂繼續套近乎:“燕總裁,我家老許能撿回一條命,多虧有你!”
許嬌嬌更是不會放過在燕無憂麵前刷存在感的機會,她一臉憧憬地道:“姐夫你好厲害,這一次不但把爸爸救回來了,還沒讓那綁匪得逞,真行!”
說到“沒讓綁匪得逞”的時候,朱紅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抬手暗暗地狠掐一記許嬌嬌。
死丫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許嬌嬌吃痛地咧了咧嘴,朱紅就截斷了女兒的話茬兒:“總歸這一次,多謝你了!”
燕無憂神色淡淡,維持著表麵的禮貌,淡淡地道:“您客氣,應該的。”要不是許塵塵的關係,這種事情,根本無需他親自出馬。
朱紅母子雖然不關心許父,但麵子上還得裝著。
她們走到病房門前,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依舊昏迷不醒,大夫正在進行診斷,許塵塵倚靠在燕無憂的懷裡,心裡提著一口氣。
沒有定論,她沒法放心。
大掌穩住許塵塵的肩膀,低沉磁性的嗓子安撫道:“大夫說沒有大礙,隻是嚴重脫水,需要休養。”
水眸沿著窗戶望向屋子裡,中年男人臉上的傷口已經上了藥,臉色還有些蒼白。
“太嚇人了,姐夫,要是這一次沒有你,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許嬌嬌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完全沒有她擠兌許塵塵時的毒舌。
她故作嬌羞地想靠在燕無憂的肩頭,額頭剛剛碰到男人的肩膀,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許嬌嬌本能地抬起頭,隻見燕無憂墨眸銳利如刀,削向許嬌嬌,他薄唇冷漠地輕啟,吐出幾個字:“離,我,遠,點。”
從沒被男人如此冷漠地對待過,許嬌嬌當即怔在原地,燕無憂竟然又一次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