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塵塵又一次往鑰匙孔裡插了插,還是不行。
歎息一聲,她蹲下身子仔細瞧,“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謔,鑰匙孔被蠟堵上了!
不用說,肯定是公司裡的這些小祖宗們乾的。
許塵塵輕歎一聲,認命地去外頭買了個打火機,將鑰匙孔裡的臘全部都烤化,掏出來。
“你在乾什麼?”中年女人神色嚴肅,緊緊地盯著許塵塵的動作,恨聲道:“堵門,是不想讓我進嗎?”
身後突然冒出個人來,許塵塵忙不迭回頭,“不是的,您誤會了,訓練室的門被堵住了,我正在……”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快點弄開門,我一節課是很貴的!”中年女人不忿地催促道。
“是!”許塵塵加快撥蠟的動作,用鑰匙打開了訓練室的門。
額頭沁著薄薄的汗水,許塵塵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紹:“老師,我叫許塵……”
“開始上課。”中年女人姓趙,是公司特意請來的專業聲樂課老師。
“先開嗓子。”趙老師冷淡地示意許塵塵開口,就自顧自地坐到了鋼琴旁。
已經給趙老師留下了很壞的第一印象,許塵塵不敢怠慢,希望後續能夠挽回好印象,依照老師的指示開嗓。
唱到一半,趙老師河東獅吼聲便傳來了:“怎麼唱的?音調夠了嗎?”
“你會不會合拍子?重新來!”
“往上!音調繼續往上!”
“降下來!繼續降!三腔共振記得不記得?!”
趙老師確實嚴厲,但是一節課下來,許塵塵也確實收獲不少乾貨。
趙老師全程沒有給一個笑臉,下課時間到,就收拾東西走人,連個正眼都沒給過許塵塵。
她本來在聲樂上就是弱項,看到趙老師就更慫了,“老師再見。”
“哼。”女人冷哼一聲,走了。
呼出一口濁氣,許塵塵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晚間,S市,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悄然停在單元樓旁的車位上,一雙如夜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四樓。
車子內的男人五官俊美,劍眉星眸,筆挺聳立的鼻梁透出兩分正氣,薄唇緊抿,銳利而鋒芒。
忙碌了一段時間,燕無憂終於抽出時間,來看許塵塵。
車窗悄然搖下,他沉默地點燃一支煙,還沒抽完,人就從車子上下來。
西裝筆挺的男人身形高大,寬肩窄臀的倒三角的衣架子身材,在月光之下更加迷人攝魄。
他悄然摁滅煙頭,默默地上了樓。
抵達四層,燕無憂骨節分明的手指停在空中。
敲門麼?
心心念念幾個月的佳人,就在這扇門後麵。
思及二人的不歡而散,曆曆在目。
燕無憂薄唇抿得更緊,“咚咚咚,“身體比大腦的遲疑更誠實,他敲門了。
沒有人應。
“咚咚咚。”已經十點多了,他早就收到消息,許塵塵已經回家了。
還是沒人應。
燕無憂鍥而不舍,繼續敲,對麵的門卻被敲開了。
一個不到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探出頭,乍一見燕無憂的帥氣容顏,眼裡都是驚豔,秒變花癡。
“帥哥,你找誰啊?”天啊,竟然能在家門口偶遇這麼帥氣逼人的英俊男人,天上掉下來的豔福啊!
“她,不在家?”燕無憂神色不改,指了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