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老師越說越來說，越說眼睛越亮，站在攝影棚下的許塵塵和周瑕可笑不出來。
不，應該說，想讓笑的時候，笑得不對，不想讓笑的時候，她倆又僵硬。
“我去……”托尼實在是火大的不行，發現這兩個家夥仗著臉好看，根本就沒有感覺。
“你們兩個放鬆放鬆，隨便擺姿，勢，我發現照本宣科你倆根本就不行！教都教不會，蠢死了！”
許塵塵雙頰漲得通紅，周瑕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站在偌大的聚光燈下被批評，還是第一組，不怪人家托尼老師那麼生氣了。
“咋辦……”周瑕壓低聲音問道。
“還能咋辦，硬著頭皮來吧。咱倆自己想個場景。”許塵塵低著頭，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她唇瓣勾起一抹狡黠，“有了！”
“哢嚓！”托尼反應很快，立刻捕捉到許塵塵狡黠一笑，而周瑕認真低頭看她的模樣。
“很好很好，保持狀態！”
就在說話的功夫，許塵塵和周瑕突然躍起，兩個人仿佛在海灘邊奔跑，許塵塵激動地拽住了周瑕的衣服袖子，想維持身體平衡，水眸微微睜大，擔心地太滑會摔倒。
“你乾嘛呢……”周瑕皺眉，臉上透著一抹嫌棄。
許塵塵揚起下巴，眼睛裡的笑意卻沒散去：“拽你啊。”
屏幕裡溢出滿滿的默契感，托尼尖叫一聲：“你們兩個果然是天生一對！”
“……”What？許塵塵和周瑕非常默契地瞪眼看向托尼。
“哢嚓！”托尼咧著嘴笑得開懷，“不錯嘛。”
說完，他點點頭：“OK了，下一組。”
這麼快？
許塵塵突然多了一種“拍攝五分鐘，挨罵四分半”的既視感。
後麵上來拍攝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對，就叫那啥啥橙的那個，笑得那麼浪裡個浪，勾引誰呢？”
“林雙雙你不要賣蠢，懂不懂什麼叫純？”托尼老師能把三十多個組，六十一個人，挨個不停地罵了整整一下午加一個晚上，沒停嘴。
許塵塵和周瑕互相對視一眼，對比這些練習生下來，她倆還不算是最慘的。
等到所有人都拍攝完畢，節目組將今天每個人最優秀的照片留存下來。
他們挑選完畢之後，開始犯了難。
因為節目組選擇照片是跟拍攝順序相反的，許塵塵和周瑕這一組在最後麵。
“托尼老師，名不虛傳啊。”尚津望著許塵塵和周瑕的照片，誇獎道。
車眉點點頭，說道：“是啊，節目組確實很用心。”
請到知名的托尼老師，足見節目組花足了人力物力財力，隻為讓這一屆練習生，徹底火起來。
想到芒果台的手筆，車眉心下暗讚。
“到底選哪一張啊？”托尼揉著太陽穴，臉上劃過一絲懊惱，他尷尬地道：“快，你們這些導師，趕緊給許塵塵瞅瞅，用哪個好？”
嶽素和車眉喜歡許塵塵狡黠一笑、周瑕不動聲色的樣子。
幾個男導師，更喜歡許塵塵和周瑕跳躍的姿勢。
托尼喜歡的是兩個人蹙眉微笑的樣子，十分默契。
這下好了，總不能三張都選吧？
彤姐從外麵進來，車眉直接提問製作人，彤姐跟車眉她們一樣，選擇了第一張。
“好麼，人家都是一張搞定，許塵塵和周瑕表現太過優異，竟然選不出來了。”嶽素揉著太陽穴，頭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