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許塵塵，“嗯。”倒是有心想在這一行好好發展的。比那些隻想一夜暴富的姑娘，頭腦清醒得多。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許塵塵，沒看懂蕭芷珊那個眼神蘊藏的意味不明，下意識地抓了抓頭發，讓到了一邊去。
接下來，是宋橙和蕭芷珊的戲，許塵塵和封泉在一邊圍觀。
“宋橙的演技還需要磨練。”封泉一本正經地道，話裡沒有任何貶義，隻是單純陳述事實。
許塵塵也看出來了，在跟蕭芷珊對手戲的時候，宋橙全然處於下風不說，一切的表演都是按照蕭芷珊台詞的指引在做。
不得不說，能夠被評為“昊天一姐”，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即使對麵是演技生澀的宋橙，蕭芷珊依舊能夠把控全場，穩穩地托著宋橙把這一場戲走下來，中間宋橙都沒有卡殼。
澄澈的水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在蕭芷珊的表現力中，汲取對方的長處。
“哢，過了。”詹洋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各自去休息。
宋橙一出戲，臉色立刻沉下來，“導演，我去收拾一下我的衣服。”
剛才，蕭芷珊的角色演到激動之處，磕了茶杯，聲音很響，濺出來的茶水，正好落到了宋橙的衣服上。
這套衣服可不便宜，尤其看到蕭芷珊根本沒有道歉的意思，她就更窩火了。
得意個屁！昊天一姐又怎麼樣？弄臟別人的衣服，不用道歉嗎？！
“嗯，去吧。”導演正在看樣片，心思壓根沒在宋橙身上，揮了揮手，示意她該乾嘛乾嘛去。
宋橙氣得夠嗆，轉身走了。
許塵塵將一切看在眼裡，故作不知，水眸落在劇本上， 將接下來的台詞悉數記住。
“要對一下戲嗎？”封泉主動提出要求，笑著搖了搖手裡的劇本，“能幫你更快記憶台詞。”
“要！”太好了，封泉也有對戲記台詞的習慣！許塵塵心裡暗自愉悅。
之前在《孤芳》劇組，她跟段嘉懿對台詞，感受到了對戲的好處，既能夠讓自己熟悉情節，還能理解和掌握對方的口吻，擁有更好的全戲掌控力。
二人對了一會兒，詹洋就說道：“不行，這一場戲還得重新來一下。宋橙！”
喊了兩嗓子，詹洋都沒聽見宋橙的回答，許塵塵四下一看，宋橙還沒回來。
“誰去洗手間找一下，趕緊讓她回來！”詹洋不太耐心，可見剛才的戲碼裡，有看不過去的。
許塵塵的視線落在蕭芷珊身上，昊天一姐端坐著喝咖啡，壓根沒有去叫宋橙的意思。
封泉是男性，更不可能去找宋橙了。
“我去吧。”許塵塵無奈搖頭，認命地道。
“……真是個賤人！”
許塵塵敲門的手在空中頓了頓，還沒進去呢，就先聽到宋橙罵人的聲音。
“仗著自己是昊天的一姐，弄臟我的裙子，連一句道歉都不說！臭不要臉，什麼東西！”宋橙一邊罵，一邊搓著衣服上的汙漬。
許塵塵抿了抿唇，敲了敲門：“宋橙，導演讓你重新過一遍剛才的戲。”
“不是說通過了嗎？！”宋橙在門內低吼一聲：“你是不是故意唬我呢？！”
外麵，許塵塵朝天翻了個白眼兒，輕嗤一聲：“我不是導演，唬你做什麼。”
“我衣服還沒洗乾淨呢！”女人不耐煩的聲音，昭示著壞心情。
許塵塵抿了抿唇，拉門。
門並沒有反鎖，她走進去，宋橙正氣憤地搓揉著衣服，咬牙切齒的模樣，跟清雅出塵的五官全然不搭，著實有幾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