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哪一夥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畢媛恨聲道：“許塵塵，許塵塵的，我還真沒瞧出來她比我好到哪裡去！”
景元無聲歎息，這幾年，畢媛走的很順，但也失去了之前的闖勁兒，變得安於現狀。
“你看一下拍攝的照片就知道了，不論是從表現力、狀態，還有敬業程度，你都不如一個剛剛出道的新人。畢媛，咱們雖然跟許塵塵是競爭對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你也確實應該走出舒適區。不能原地踏步了。”
彆人都在進步，原地踏步就意味著落後。
“行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畢媛氣得甩手，跟趕蒼蠅似得，讓景元少囉嗦。
見畢媛是這個態度，景元將肚子裡的話吞了回去。
他剛在路上還在想，今天的事情頗有兩分蹊蹺，但又說不上哪裡蹊蹺。
既然畢媛心情不好，他也犯不著往槍口上撞，再沒吱聲。
畢媛雙手抱臂，氣得夠嗆，肚子裡不住地躥火，恨不能將那個毒舌的攝影師和許塵塵一起燒成灰燼！
“托尼是不是之前就跟許塵塵認識？”突然，畢媛坐直了身子，詢問道。
景元一怔，他從沒往這個方向上想，恍然道：“怪不得！”
他終於知道那股奇怪的違和感是從哪裡來的了！
許塵塵和托尼的默契程度，不像是第一次合作！
坐在車裡的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仿佛發現了什麼。
此刻，還在攝影棚裡的許塵塵已經換了個妝容，前麵的妝容太過誇張，是全然走得藝術係放開的感覺。
現在要去銀杏林，就得上暖色調的妝容，不能這麼隨便了。
澄澈的水眸眨了眨，一想到畢媛可能氣得跳腳，她心裡就暗爽。
就算畢媛知道了自己的小心眼，架不住人家托尼的要求就是高，誰讓畢媛不把這次的雙人封當回事兒？
從某種意義上，她給了前輩當頭棒喝，還變相做了好事。
場地已經聯係好了，Lisa立刻讓員工動起來，把需要的設備帶走，前往銀杏林。
拍攝完宣傳片，已經是黃昏，許塵塵又被托尼拽著拍了幾張硬照，這才算完。
回到車上，許塵塵都累癱了，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苦哈哈地道：“托尼的要求也太高了，一口氣拍了小三百張照片了吧？”
就連宣傳片都讓她過了五六回才算完，累成汪了簡直。
康澤笑得見牙不見眼：“不錯。”
許塵塵打起精神，坐了起來，眨眨眼問道：“什麼不錯？”
“宣傳片的價格我沒談，等到上線之後，再走分成。”許塵塵沒看著，但康澤可是全程看過來的，就憑托尼的手段，這一次的宣傳片一定能爆火。
且不說許塵塵粉絲的帶貨能力，就光論她現在的人氣，那套宣傳片，也能讓時尚芭莎再掀起熱浪，到時候，分成價格遠比現在直接定價要劃算得多。
“分成？”一聽到跟掙錢有關的事情，許塵塵立刻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坐直身子等著康澤解釋。
“噗！”孔萱捂著嘴巴笑出聲：“塵塵姐每次聽到掙錢的消息，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立刻精神了！”
那可不，畢竟我還是在A市沒有房產的人。許塵塵心裡小聲腹誹。
“我的苦惱，你們這些A市有房的人，怎麼能體會？”她“痛心疾首”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為了買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我多豁得出去啊！”
這次輪到康澤忍笑出聲：“就你？還豁的出去？”之前是誰連吻戲都不願意拍，最後讓鏡頭借位的？
許塵塵尷尬地抓了抓頭發：“那，那不是跟我人設不符麼？”
人設不符，會引來大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