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這次是要帶兩個大美女嗎？”
洪金鳳老先生哈哈一笑，他腆著圓滾滾的大肚子，笑著指了指畢媛的衣服：“你這個衣服不是來打武術的，是來跳舞的，換一身這樣的。”
說著，就指了指許塵塵的那套武術服：“這個專業。”
畢媛本就暗暗跟許塵塵較勁呢，一看衣服沒穿對，光顧著美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許塵塵心下好笑，學武術啊大姐，你穿芭蕾舞服，還真以為自己美若天仙咩？
她知道，可她為什麼要好心提醒畢媛？
“纏繃帶了嗎？”洪金鳳趁著畢媛去換衣服的空檔，問許塵塵。
“纏了。”許塵塵乖乖點頭。
“護腕護膝？”
“戴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洪金鳳雙手抱臂，好奇地打量許塵塵：“你是怎麼知道的？”
學習武術的基礎裝備，沒人說就自己準備好了？
“我特意在網上查過，還問了M國的武館，他們告訴我需要準備這些東西，練習武術。”
許塵塵沒好意思說，她跟明修然實在沒什麼約會的最佳地點，隻能E市裡閒逛，既然如此，有些不知道的東西，提前谘詢一番，總是沒錯的。
洪金鳳滿意點頭：“有心了。”
畢媛出來之後，洪金鳳也跟她囑咐了一番，畢媛又回身去找助理買東西，纏繃帶。
等待的功夫，洪金鳳就給二人大概講述了一下基礎要領。
武術不同於舞蹈，但有一個標準，是在任何動作中通用的：該用力的地方用力，該收力的地方收力。
許塵塵心裡暗暗補充了一句，這不是車眉老師說的“balance”麼？
感情，武術也講求個平衡呢？
許塵塵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
“對，保持住彆動。你們這個戲是要吊威亞的。”洪金鳳擺正許塵塵的胳膊，說道：“到時候落地的姿勢不帥，很難過關。”
許塵塵咬牙堅持著，她看了看一旁的畢媛。
畢媛的表情也沒好到哪裡去，一臉猙獰，清冷臉頰上都是汗水，見許塵塵看她，畢媛不服氣地瞪了她一眼。
“噗，”許塵塵輕笑一聲，努力支撐著身體。
每天早晨起來練功的好處，就在這個時候凸顯出來了，她的體力和柔韌度都能跟得上，反而是畢媛，養尊處優慣了，基本上半個小時就得休息一下。
“好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洪金鳳拍了拍手，笑看許塵塵，說道：“明天，我會教授你們一套拳法。說不定拍戲的時候用得到。”
許塵塵一聽，謔，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她點頭：“麻煩洪教練。”
“嗬，不愧是窮苦出身，什麼苦都能受。我就不行了……”畢媛好看的天鵝頸輕輕揚起，跟下巴形成修長好看的弧度。
許塵塵抿唇，“是啊，人都是這樣被自己放縱廢的。跟出身沒關係。”
她歪著頭望向畢媛，無奈搖了搖頭，“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媛姐。”
她套上外套離開訓練室，畢媛氣得將手裡的毛巾狠狠地丟在地上。
突然，畢媛一扭頭，看到了許塵塵留下的繃帶，眼底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