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了不得啊……”諸葛豐輕歎一聲。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許塵塵在媒體麵前說的話,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這種事情,必須得私下溝通、確認,才能安心。
諸葛豐立刻給秦統打電話。確認後,諸葛豐才知道,秦統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給畢媛的邀請函都發出去了。
許塵塵身為參賽人員,要跟作為導師的畢媛對壘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一般,飛向了娛樂圈的各個角落。
江城台的裡裡外外,也接收到了這個八卦。
劉天清看到采訪許塵塵的視頻短片,喃喃了一句:“我怎麼看著,許塵塵不大像是提前知道的樣子?”
劉天清這聲喃喃,隻有旁邊的秦統聽見了,他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忙活著。
沒人理睬,劉天清聳聳肩。
算了,都是演員,她已經分不清有些人究竟什麼時候在演戲,什麼時候不是在演戲了。
許塵塵一行是不知道江城台的變動,她的心思都在自己《戀愛的犀牛》劇本上。
一天沒出結果,她就一天都要在這個劇本上用心。下課坐車回家的路上,許塵塵都在背台詞。
車上,莫愁雙手抱臂,聽著許塵塵喃喃自語:“我有什麼不好?又來送花?沒有?香水?巧克力?什麼也沒有,那你來乾什麼?”
背台詞就算了,關鍵許塵塵翻來覆去都是這一句,變換著口氣說,是個人都受不了。
莫愁實在是被念叨得煩了,直接掏出手機,給自家老板發了個短信:少夫人要鮮花、香水和巧克力。
沒有回複。
莫愁已經習慣了,自家少爺一個字都不回的狀態。
要是此刻許塵塵探出頭,就能看到莫愁和名曰“少爺”的短信消息上,清一色隻有莫愁的消息。
不是彙報行蹤,就是簡短地說“一切安好”。
許塵塵還沉浸在台詞裡,並沒有注意莫愁的小動作。
第二天一大早,許塵塵打著哈欠,從床上翻身起來,站在窗邊就開始練晨功,對著外頭朗聲道:“你是動物園的?”
她站在窗外說這句話,說了整整十來遍,不知道把哪裡的人給吵醒了,樓下傳來一聲應和:“你丫才動物園的呢!閉嘴!”
她訕訕地閉上嘴,才發現窗戶沒關。
慫慫地關上窗戶,許塵塵繼續念:“人家說對動物有耐心的人,對女人一定有耐心。可是你為什麼不乾一點普通的職業呢?”
這是《戀愛的犀牛》裡麵,明明跟馬路之間的對話。
她一直重複這句話,換了好多種語氣,停頓的地方也每次都不一樣。
大概練了十分鐘,許塵塵咂咂嘴,又吊了一會嗓子,晨功結束。
“咱們小區是不是隔音不太好?”許塵塵從臥室走出來,“我剛才不小心擾民了,還被罵……額?”
許塵塵呆立在原地,指著一片狼藉、被堆得滿滿當當的客廳,“莫愁!這,這是什麼情況?!”
莫愁從玄關走過來,雙手拎著兩大袋子東西,門邊上,還有一堆沒來得及拿過來。
一地的大紅玫瑰、香檳玫瑰,還有一堆許塵塵叫不上名字的各色玫瑰,占據了整個客廳。
茶幾上,滿滿當當地放了十幾盒巧克力,最後累加疊放,摞成了小山一般。
“這些,還有你手裡這些,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