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塵塵客氣捧著他，周天冬的目的就達到了，拉著許塵塵說了一通跟《羞澀的鐵拳》劇本無關的經驗。
許塵塵耐心地聽著，這讓周天冬頤氣指使的狀態，變本加厲。
五六次配戲的過程中，都是進行到一半，周天冬叫停，對許塵塵一番指責。
攝像機對準了二人的互動，將周天冬好為人師的樣子，全都拍了進去。
半天的功夫，一場完整的戲都沒有走下去。
許塵塵全程都是點頭，有幾個不讚同的地方，也沒好意思開口糾正。
看得出，周天冬工作的時候，是個很投入的人。
有些人會這樣，工作的時候和生活裡打趣的樣子，判若兩人。
許塵塵沒有放在心上，仍舊努力配合著周天冬的指點，演出他想要的感覺。
直到最後，許塵塵還是一次戲都沒過完，就在倒數幾句的地方，被周天冬給打斷了。
“天冬哥，咱們能不能先好好對完一出戲，然後哪裡需要改進，你再一次性告訴我，我再改。咱們要是這樣逐字逐句去改，可能明天錄製的時候，一場完整的過場都走不完。”
許塵塵這是中肯建議，而且一次改一個地方就重新來過，對二人的效率不會有顯著提高的。
尤其是對許塵塵，沒有什麼顯著提高。
時間還浪費了不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質疑我的表演方式嗎？我的演技是經曆過無數舞台經驗堆積起來的。小許，你上過幾次話劇舞台？”
周天冬橫眉冷對，強勢地詢問道。
“我還沒正式參選過話劇。”許塵塵一訕，老實回答：“但這不代表我提的意見，就是全然錯誤的。”
“怎麼不是錯誤的？我逐字逐句幫你過，也是想讓你更加精準。是，我上台去演當然沒什麼，但要是你掉了鏈子，影響的是咱們兩個人的整體評分……”
清秀的小臉立刻失去笑容。
周天冬這是什麼意思？公然指責她拖後腿麼？
看到許塵塵臉色驟然冷下來，周天冬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說禿嚕嘴了，竟然把真實想法給說了出來！
眼看許塵塵沉默不語，手裡攥著劇本，也沒了跟他對戲的意思，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僵硬了下來。
“這是乾什麼呢，兩個人站得直挺挺的。”就在氣氛冷凝的時候，劉天清老師出現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劉天清早在門口，就聽到了兩個人的討論聲，那叫一個激烈啊！
“討論技術問題。”許塵塵麵不改色心不跳，雖然臉上仍然沒有什麼笑模樣，但也不再跟剛才一樣冷著臉了。
“周天冬老師非常有舞台經驗，這會正‘教導’我呢。”許塵塵“教導”兩個字說得可重了，一看便是諷刺周天冬呢。
周天冬張張嘴：“我剛才太著急了，想要把戲給拍好……”他還想揚名立萬呢！
“年輕人，就是再想有所成，也不該把自己的壓力，強壓在對方的身上。對不對？”
劉天清老師徐徐開口，笑著道：“有要求是好事，過猶不及會好事變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