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雖然你已經繼承了燕氏集團,但我們這些股東,心有不服。”
其中一位資深股東揚聲抗議:“這麼多年,我們都跟著燕老三乾事。燕少,你這說繼承就繼承,實在不公平。”
銳利如夜的冷眸泛著淡淡的寒光,燕無憂眸色變得更加深邃:“燕家從未抹去三叔的功勞。”
有功則賞,理所應當。
但這份“賞”裡,可沒有退讓繼承身份之說。
其中一個較年輕的股東梗著脖子“據理力爭”:“總之,我們還要三叔當董事長,擁有最高決策權,否則……”
燕無憂薄唇微揚,眸光銳利而危險,通身的氣壓如同萬年寒冰一般,撼人心魄:“否則如何?”
他知道,這是三叔和燕無歸的“逼宮”伎倆。
“否則,我們就都帶著親信離開!”
“對!我們要撤資!”
“太過分了,這般對待功臣。實在讓我們寒心!”
幾個持股較多的大股東,神色義憤填膺,仿佛燕無憂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男人低笑一聲,“走?可以。”
燕無憂早有準備。
“宏遠,念。”
宏遠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諸位股東、中高層管理人員,離開前,需簽署公司保密協議、撤資條款相關細則,本集團將以高出市場收購價三成的比率,並購股東手中股權……”
也就是說,沒有一個股東可以拿著燕氏集團的股份離開公司。
妄想通過股東鉗製掌控公司決策大權?燕老三父子的算盤,徹底打錯了。
股份們氣憤不已:“憑什麼讓我們把手中股份還給集團?”
“是啊!那也是我們的辛苦錢!”
“什麼辛苦錢?辛苦分錢麼?”
宏遠輕嗤一聲,冷嘲道:“要走的是你們,集團可沒趕人。”
想挾製集團的是他們,招惹財大氣粗的總裁,他們不死誰死?
“準備離開的員工,交接手頭工作,不允許帶走集團的一張紙。鑒於是無故離職,所以,公司不給予三個月的補償工資公司,以開除處理。”
宏遠笑眯眯地繼續念,這一下,無異於將整個中高層要離職的人架住了。
此刻,股東們的臉色變得比方才更難看了。
如果之前是“奔喪臉”,那麼此刻,徹底轉換成了“便秘臉”。
他們完全沒想到,對待全體公司中高層施壓,燕無憂竟然全盤接受,甚至壯士斷腕,徹底舍棄了他們。
關鍵點是,燕無憂渾然沒有“大廈將傾”的心焦,反而沉斂淡然,仍是睨視天下的運籌帷幄。
股東們心裡頭開始打鼓了。
他們之所以支持燕老三父子,無非是出於利益考慮。誰不想自家腰包更鼓?
誰知總裁更剛,弄得股東們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脅迫總裁、咋呼離職的高管們,臉漲成了豬肝色,心裡也是竹桶吊水一般七上八下。
非但沒有因為要離職而得到任何好處,丟掉優渥的工作是十拿九穩了。
真的就這樣讓我們走了?
“總裁,你沒有了我們這些大批骨乾高管,公司後續該如何運轉?”
其中一位高管試圖挽尊。
“您真是儘職儘責的好員工。”宏遠微微一笑:“公司為失去你這樣的人才而感到惋惜。”
言下之意,方才說定的事,不會改。
“祝諸位股東和高管們前程似錦,請去辦理離職手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