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全牧知曉，此刻宋橙燦爛的笑容，全是因為媒體聚焦的眾星捧月，不知還會不會感慨人生幸事。
許塵塵麵臨著一場考驗。
她內心天人交戰，不知道該不該在此刻戳破對孔清寧的懷疑。
孔清寧正在控評，宣傳新聞稿亦出自他之手。
而他的大號小號，都在悄然宣傳著昊天帝國巨變的真正原因。
同仇敵愾之際搞內訌，許塵塵實在尷尬。可要是等事情了結再“秋後算賬”，不免有利用之嫌，她更做不出來。
許塵塵越聯想當初的事，越篤定孔清寧有問題。
女人的直覺來得莫名，卻驚人的準確。
“孔清寧。”嘴比腦子快，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當著總裁、康叔的麵，喊了孔清寧的名字。
“許小姐？”掛了電話的孔清寧，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塵塵，現在不是時候。”康澤不想懷疑自己人，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失去一個助力。
許塵塵站起來，水眸清澈沉斂，望向康叔。
就因為現在是關鍵時刻，她才不希望心藏隔閡用人。
想要孔清寧的才華，又防著他的為人，那跟宋橙等功利之輩有什麼區彆？
“你問。”正在查閱郵件的燕無憂驀然開口，支持許塵塵問個明白。
男人是最了解許塵塵的人，也很清楚，小嬌妻絕不會乾利用人再踢走的不義之事。
倒不如問個明白。控評不差這一會兒。
“許小姐，有事？”
孔清寧從容的神色，險些讓許塵塵的疑竇動搖。
“是誰派你來混入我們的團隊的。”雖是問句，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燕無歸。”孔清寧倒是實在，渾然沒有遲疑，就把幕後主使給招了出來。
水眸瞪得溜圓，這廝是怎麼做到毫無負擔承認一切的？
康澤臉色瞬間鐵青。
他如此器重孔清寧，冒著得罪許塵塵的風險把他招募進隊伍裡。
現在好麼，他找來的“得力乾將”，卻是彆家的臥底！
康澤麵子裡子統統丟了！
現在細想，前途一片光明的孔清寧，怎麼就鬼迷心竅願意給一個藝人管理宣傳事宜呢？還不是因為有所圖謀！
鬼迷心竅的是他康澤才對！
康澤終於忍不住開口怒罵：“你這個小混蛋！那燕無歸跟你有什麼關係？呂維、洪達，那個拿著硫酸潑許塵塵的周天冬，他們又跟你是什麼關係？”
“呂維跟我沒關係。燕無歸純屬讓我幫忙。洪達我不認識，周天冬跟我沒私交。”
麵對康澤的暴跳如雷，孔清寧的回話十分從容，腰杆都是硬氣的。
見孔清寧毫無悔意，許塵塵忍不住氣笑了。
“怎麼，你是想說，你探入到我們這個團隊裡，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許塵塵火大到不行。
就因為燕無歸拜托孔清寧，孔清寧便敢背地裡使絆子，誰給他的勇氣？
“我沒做過實質性傷害你的事。雖偶有失算，勝在沒有重大傷亡。一切並沒有完全脫離我的計算之內。”
什麼計算之內？
莫愁的傷不算傷害嗎？她和維護自己的粉絲名譽受損甚至遭受網絡暴力，就不是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