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春左右看看,沒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替許塵塵說話。
她氣憤地拽出身後的兒子,半威脅半誘惑地道:“兒子,你說,是不是她把你騙進屋子裡的?”
十歲大小的孩子,剛剛到劉鳳春的腰,此刻被老媽提溜著拽到眾人的跟前,張山的眼睛裡閃爍著驚懼和害怕。
再看向脊背筆挺、一雙眼睛乾淨澄澈的許塵塵,張山就更害怕了。
“你看看,你看看!還說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我兒子能被你嚇成這樣?!”
劉鳳春仿佛發現了新線索一般,指著許塵塵又是一通胡攪蠻纏。
“兒子,你彆怕,你跟媽說,是不是她欺負你了?”
劉鳳春不住地給兒子使眼色,小兔崽子卻低著頭,手不安地拽著母親的衣口,劉鳳春反而成了“媚眼拋給瞎子看”。
許塵塵自認沒做虧心事,她也不明白,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張山,這會兒看到自己,反應那麼大。
“張山,你實話實說。在場所有人都會替你作證的,哪怕逼你撒謊的人是你媽媽,你也不用害怕。”
許塵塵蹲下身子,跟張山平視著。
那孩子卻如同看到了洪水猛獸,一個勁兒地往媽媽身後縮,目光閃躲,壓根不敢跟許塵塵對視。
“你躲啥?說,是不是她拽你進來的?許塵塵是不脫你衣服了?”
“是,是……”張山的回答細如蚊聲,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我就說吧?年輕輕的女子不學好,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來了!你真是喪儘天良!”劉鳳春十分滿意兒子的表現,扭臉就朝許塵塵轟炸。
劇組的人臉色大變,饒是文芳芳都不可置信地看向當事人許塵塵。
“這……”
這怎麼可能?!
迎接文芳芳的,是許塵塵同樣震驚的眼神。
“張山!鬱老師對咱們那麼好,你咋睜著眼睛說瞎話呢?”躲在媽媽懷裡的夏晴突然衝出來,拽了張山一把:
“她給咱倆糖、還送過蘋果。昨天你衣服壞了,還是鬱老師給你縫的,你咋不說實話?”
夏晴話音剛落,就被媽媽拉進懷裡,並不想惹事的夏母訕訕一笑:“小孩子不懂事,大家彆見怪。你們繼續說。”
“媽媽,鬱老師不是張山說的那種人!”夏晴固執地抬頭盯著母親,希望媽媽能跟自己站在一邊。
小孩子的世界裡,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許塵塵此前的真心相待,夏晴都記在心裡。
“彆擔心,晴晴,警察叔叔會給你鬱老師一個交代的。”夏母神色堅定,卻已經暗示許塵塵直接報警。
“小孩子家家的就是不懂事,你以為給你點好吃的,就是對你好了?她那是故意收買你們,好讓你們放下戒心。”
劉鳳春一臉得逞,衝許塵塵揚揚下巴:“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靈動的眸子沉了沉,許塵塵冷聲澄清:“張山的衣服不是我脫的。”
就在她們進門的前一刻,他還好好地穿著衣服。
“咋,難道我兒子是自己脫掉的衣服不成?”劉鳳春就像是一隻水蛭,咬死了許塵塵就恨不能吸乾她的血,完全不給對方留餘地。
“他個半大孩子有手有腳,隻受了皮外傷,自己脫衣服也不是不可能……”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實在看不過眼,低聲反駁了一句。
“看來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根本沒有碰你兒子。”許塵塵輕歎一聲,“既然這樣,法庭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