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憂掛了電話走進來,看到的便是收換好衣服的許塵塵,如同墜入人間的精靈,美得驚心動魄。
她見到丈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即使朝夕相處這麼久,燕無憂的心仍舊會被許塵塵俏麗的笑容打動。
他輕撫著加速跳躍的心臟,如墨的銳眸劃過一絲遺憾。
“我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去年會了。”
“啊?總裁不去,年會的趣味少了一半啊!”康澤乍一聽也有些驚訝。
“臨時狀況。”燕無憂攬住許塵塵因懷孕變得更加柔軟的腰肢,低聲道:“讓司機送你們過去。”
“好,那你去忙。”許塵塵倒是無所謂,點了點頭。
燕無憂和許塵塵出了莊園,各自拐向不同的方向。
心神微動,坐在車上的許塵塵轉過頭去,略顯遲疑地看了看燕無憂的車子,心裡突然打了個突。
“怎麼了,塵塵姐?”孔萱最善察言觀色,見她神色不對,揶揄道:“才剛分開就想燕少啦?”
“噗,沒有。”許塵塵笑罵一句,坐正了身子。
剛才那股不舒服,肯定是想多了。
燕無憂夫妻離開不過片刻,一輛低調的黑色小跑車停靠在莊園門口,車上坐著的,正是本該早就離開的燕夫人。
燕夫人嗜血的視線盯著許塵塵車子離開的方向,撥通了電話。
“喂,人已經分開。按照計劃,在年會結束後動手。”燕夫人冷聲道。
“夫人出馬,果然不同凡響。”中年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Y國語,帶著幾分風流的意味。
“哼,記得你答應我的。”燕夫人不耐煩同此人廢話,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聽著忙音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燕夫人太天真了。
誰說聯手合作,談好的條件就一定要旅行呢?
中年男人冷聲道:“準備動手。”
“是。”
中年男人輕輕地擺弄著手裡的紅酒杯,低聲說道:“兒子,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我弄死她,讓她給你陪葬!”
他轉頭看向角落裡,高檔定製的歐式紅木桌上,擺著一個青年男子的遺像。
若許塵塵或者晉逸晟任何一個人在,便會知道,那遺像上的男子十分眼熟。
是卓爾王子。
……
許塵塵抵達會場,她一走上紅毯,就有無數的聚光燈、閃光燈對準了她。
她優雅地提著裙子,露出下麵的平底鞋,俏麗動人、卻柔美異常。
“許小姐太好看了!”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完美顏值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今天的許小姐跟原來不大一樣呢。更柔美、更溫和了。”
……
記者們笑嘻嘻地吹噓彩虹屁,許塵塵一笑而過,有當無地聽一聽,然後腳步輕快地走進年會正廳,竟毫無眷戀紅毯的意思。
對比毯星,擁有頂流知名度的許塵塵,算得上一股清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