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西式葬禮上,所有人都靜靜地站在公爵的遺體旁,聽著牧師念誦著安息之詞。
直到所有的儀式全部結束,公爵要下葬的一刻,艾森突然跟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許塵塵一驚,腳下一滑,就被燕無憂穩穩當當地扶住。
衝著總裁大人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她忙不迭道:“攔住他啊!”
還不知道艾森要做什麼,萬一對遺體不敬……
艾森果然衝到了棺木前頭,不住地晃動著棺木,怒聲道:“你就這麼死了嗎,啊?你起來,起來把一切都說清楚啊!”
“哦我的天,艾森,艾森你不要這樣……”格倫見狀難過地不住落淚,想上前去抱住那個無助的孩子,卻被警察給攔住了。
格倫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眼淚掛在眼眶上,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艾森的臉色鐵青,十分難看,卻還是想拽著棺木聽到老人家說一句真話。
然而,公爵早就已經沉睡,再也不會醒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艾森。
“惺惺作態。”輕靈的嗓音突然出聲,讓艾森怔在原地,他瞪著狹長的鳳眸,通紅著眼眶瞪著說話的許塵塵。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麼?人是你殺的,有什麼話,為什麼不問完?現在在這裡惺惺作態表示不舍和瘋狂,難道公爵會因此醒過來麼?”
許塵塵的口吻越發變得輕蔑。
“你看似強大,其實一直一次偽裝自己的懦弱,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公爵身上,以為隻有破壞公爵所創造的一切,殺了公爵,就能讓自己內心的無能和不平得到紓解。可惜了,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解脫了。”
許塵塵望著安靜下來的艾森,他突然跪在地上,忍不住捂著臉痛哭流涕。
“現在,你最該做的事,是讓開。讓公爵下葬。”許塵塵抿了抿唇,淡淡地道。
艾森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灰敗難看,他默默地退開兩步,並沒有再糾纏老爺子的屍體。
終於能讓老人家安心下葬了。
等到整個葬禮趨近於結束,律師站出來宣讀了遺囑。
“遺囑總共有兩份。變更的條件是公爵是如何死亡的。若他是被艾森所殺,便念第二份遺囑。”
律師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向在座所有人澄清,現在所念的就是第二份,而第一份遺囑他會守口如瓶,等到回去之後就銷毀。
“行了,磨磨唧唧的,趕緊念第二個吧。”
本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此刻見那個礙眼的律師還磨磨唧唧賣關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律師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是沒聽到本的犬吠聲。
一旁的比利和倫丹始終沒有插話,仿佛公爵的死和下葬,都跟他們沒關係。態度冷漠得比許塵塵還像個局外人。
早就對這一大家子有所了解,許塵塵和燕無憂對視一眼,仿佛在說:豪門的悲哀。
男人如墨璀璨的星眸瞪了許塵塵一眼,她訕訕地收回視線,白皙的手摸了摸鼻尖。
“將所有存款、信托全部交由許塵塵繼承,其中互聯網全部情報組織歸許塵塵管理。本繼承手中事務管轄範圍內的公司,倫丹繼承所有不動產,除了老宅彆墅。格倫繼承老宅彆墅。比利繼承東麵事務公司。喬姍,”念到這裡,律師頓了一下,看了喬姍一眼。
“喬姍繼承一個保險櫃。”
保險櫃裡有什麼,遺囑中沒有提。
遺囑之上,自始至終都不曾提到艾森的名字。直到最後,律師將一封信送到艾森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