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俊清因為很少在家住,所以仆人並不是懂規矩,也不曉得這是什麼狀況,客廳外麵漸漸圍了一群人看熱鬨,其中就包括了管家。
倒不是他不幫,作為一個老人,多少是知道那場婚禮女主人是宮晴的,不知為何少爺就帶了這個女人回來,他怕得罪人,隻能靜觀其變。
“東西?”夏詩潼勾著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斜著眼睛盯著她,氣場一點也不弱:“我是東西?那你是什麼?人畜不如?”
“宮小姐,你可彆忘了,我如今是羅家太太,我願意住哪裡,礙著你多管彆人的家事?”
宮晴被她反駁的一時語塞,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如今和羅俊清結婚的人是她,不是自己,她指甲陷進肉裡,微紅,疼卻是毫無知覺。
“閉嘴,肯定是你勾引了俊清,俊清是生我的氣,我要是哪天沒離開,會有你的事?”宮晴毫不留情麵的把她李代桃僵的事說了出來,眾人心中頓時了然,原來現在的夫人是鑽了空子,使了手段才進的羅家大門,怪不得看上比不得世家小姐?
夏詩潼想笑,哪裡有有這種對自己太有自信心的女人?她邊扶額,邊無奈的搖頭:“宮小姐,你未免太自信了些,你和他的事我多多少少聽到了點,他對你有沒有愛,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夏詩潼,你不要太過分!”
夏詩潼冷笑:“這就開始惱羞成怒了?你左不過就是仗著他當年欠你的那份情捆綁他罷了,你說你除了威脅,你還會什麼?”
宮晴沒能想到這女人一張嘴這麼會說,她瞳孔一縮,不免重新抬起眸子,將她從頭到尾重新打量了下。
當目光觸及到她那勾著最似輕蔑的一笑後,她
的火被徹底點燃了,冷冷的望著她:“你一個貧民窟的竟然敢說我?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說著,她隨手抄起桌上的酒杯,怒氣衝衝的就把裡麵的酒水往她頭上潑去,好在夏詩潼的身子躲得快,那酒水從她肩膀上擦肩而過,看著地上的汙漬,夏詩潼心下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女人的手氣背!
宮晴見著手裡空空的杯子,沒得逞?氣的胸脯上下起伏,這下該死的,又讓那個女人得意了,她冷哼一聲,把杯子重重的咯在茶幾上。
頓時大廳裡眾人又是大氣不敢出,樓上夏澤言把頭伸在樓道裡欄杆的縫隙裡,看著樓下女人們的爭鬥,他眼睛微微眯了眯。
“宮晴,你養尊處優是大小姐沒錯,但是!這裡是羅家,請你撒潑到彆處行不行?”
夏詩潼也不知一向好脾氣的她,今天怎麼就和這個女人杠上了,可是明顯這女人的氣場不弱,偏偏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依舊和她爭執著:“羅家大宅上麵的鑰匙就在我手裡,我為什麼要離開?” 她言語間似乎很得意,從兜裡掏出那一串鑰匙,擱著她麵前顯擺,好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