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拖累錢苡仁一輩子。
客廳的錢母若有所思的看著上樓的夏詩潼,她不禁皺了皺眉,探究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量。
直到外麵車嘀聲擾亂了她的思緒,她這才斂了斂眼神。端坐著等外麵的人進來。
來人速度真快,車子估計都沒停好,擔心老婆。就趕緊奔了回來吧。
錢母這邊看熱鬨看的,心思有些快,而這邊錢苡仁風塵仆仆的進了家門,他二話不說第一句話就是:“媽,你把潼潼怎麼樣了。”
錢母拿眼睛掃了他一眼,他這種娘害了兒媳的口氣真是讓她聽著不舒服,本來對夏詩潼有一點好看的,就因為此事,好感慢慢殆儘,那刻薄的語氣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我能對她怎麼樣,難不成害了她和孩子不成,都是你的種,我舍得呢?”
錢苡仁聞言,腦海裡念頭一閃,俊容驀然變色。他媽這是將事實搞錯了?
他堪堪的朝後退了幾步,錢母像是沒看到似的,又加了一句道:“誒本來想將你們婚禮提前的,潼潼不願意,說是等孩子生下來。”說著,錢母瞪了一眼錢苡仁:“還不是你這個混小子,害得人家姑娘家大肚子,你要是真心喜歡,上次帶回家的時候,你怎麼不提?”
錢苡仁聞言啞然失笑,他怎麼提,他和夏詩潼是最大的不可能,察覺到自己精神狀況可能不太好,他與錢母說了句晚安,就上樓去了。
錢苡仁在他抬腳的那刻,又加了一句:“誒,你這小子,說一句話你就不樂意聽了,怎麼好呢?”
她歎了一口氣之後,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這混蛋小子做的荒唐事,讓她這個做媽媽的操心至此。
錢苡仁身心疲憊,臨走到夏詩潼門口的時候,又因為今天這一出,他收回空中的手,良久才轉身。
夏詩潼聽著門外的動靜,她是個會拿主意的人,門外已經沒有任何聲響,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偷偷的溜出去。
因為剛才那一出,肯定誰也不會想到夏詩潼還會出來第二次,這一次應該沒有那麼防備了,她暗自高興著,跨上自己的包袱,又悄悄的離開了。
月黑風高夜,她站在錢家彆墅的外麵,仰頭看著這一幢投入黑夜的彆墅,自知今晚一走傷了他的一片好心,不由心底湧出一片內疚出來。
可她也是沒得辦法了,她伸出兩隻手合二為一做出個拜佛的姿勢出來,虔誠的說道:“哥,對不起了。”她道歉,“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等我回來之後,在好好的向你賠罪。”
說完,再無留念,直接轉身,沒有回頭。
機場的人流湧動,她昨夜坐在飛機場的候機地方等著,好在裡麵開了暖氣,不然她非得凍死,她買了早上最早的一班飛機票,所以,即使哥哥發現了,找到這兒的時候,也斷然不會阻擋了她的路。
“這一回是真的要離開了。”
夏詩潼起身呢喃著看向手街的機票,仿佛那些人的臉就印在上麵似的,專注的神情一直盯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