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王琪似乎有話要說,卻有些為難。
羅俊清今天沒心情陪她演戲,沉聲又來了一句:“有事明天說,下去!”
王琪的心一個字懸了起來,和羅俊清這幾十年相處下來了,為什麼最近總有一種被疏遠戒備不信任的感覺?
她這麼清楚他的習性,她蟄伏了這麼多年,不能就這麼付諸東流,一咬牙,繼續說道:“羅總你確定遺產上要那麼寫嗎?”
“有問題?”羅俊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的心臟緊張的都漏掉了幾拍,聽他這麼說。她又咬牙,繼續說道:“可是詩潼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你確定要把財產全部留給她嗎,你就不為澤言考慮,不為你家人考慮嗎?”
羅俊清聞言。從文件中抬起頭,慵懶的靠著椅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彼時,王琪才看見他臉上的傷,有些擔心的問:“羅總,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羅俊清不以為意的,淡漠從抽屜裡拿出了打火機……鋼製的打火機當的一下打開關上,當當當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著,就好像大錘一下一下的擊打在心裡。
“我的財產我不能自由分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羅總,我隻是為你著想,何況你現在還很年輕,你這麼早擬定遺書,以後萬一有變數,有些東西就不好改了。”
“王琪,你跟著我多長時間了。”羅俊清隨口問。
要不是他的目光放在那打火機上,她此時就要露餡了,她的情緒會控製不住的表現在臉上,屆時,羅俊清這麼聰明的人,以前自己做的那些小動作,他豈不是都知道的,包括設計宮晴和夏詩潼的那件事?
“已經快十六年了,羅總。”
“從我打江山起,你就跟在身後了。”當的一下,羅俊清又打開了打火機,那一下聲音擊打在她的心裡,讓她不由為之一怔。
又是當的一聲,羅俊清犀利的眸子射過來,兩個人彼此間對視,羅俊清含笑,聲音卻冷:“這麼多年了,你對我沒有一點兒心思嗎?”
“羅總……”王琪在這兒有些待不住,感覺自被壓抑的快呼吸不過來,節節往後退。
羅俊清嗬了一聲,又恢複成平時的模樣:“下去吧。”
王琪如臨大赦,趕緊退出了辦公室,羅俊清看著被她合上的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目光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是時候收網了。”
王琪怎麼也不會想到,急功近利隻會讓自己敗露的很快,一張十幾年的蟄伏,就這麼被自己急於求利給毀了。
注定,往後的日子不平凡,且看是誰笑到最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