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聾子嗎?”沒有再回答傅傾哲的話,而是諷刺出聲,“你的演技可真是越來越好了,難怪老爺子一直把你當做手中寶。”
“二哥,我可沒有與你裝模作樣,三弟隻是關心你而已,父親也是如此,這才讓我過來看看。”
“傅傾哲,你真是像極了你的母親,虛偽。”
夏漓安還算了解傅流年這個男人,她在傅流年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種嘲諷。
而傅流年的這一句話也讓夏漓安聽出了一些什麼,傅傾哲,這是傅流年這個三弟的名字。
他們是一個父親,而傅流年卻說,“你真是像極了你的母親,虛偽。”所以傅流年和傅傾哲,並不是一個母親?
傅傾哲對傅流年表麵上是客客氣氣的,可是傅流年卻說,彆裝模作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夏漓安選擇相信傅流年,他說自己這個三弟弟是在裝模作樣,夏漓安就相信了。
傅傾哲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看得夏漓安極其的不舒服。
傅傾哲的嘴角掛著笑意,卻被夏漓安理解成了,笑麵虎。
這個男人,很危險。
夏漓安的腦子裡忽然湧進這個想法,而原因,亦或許是因為傅流年的那句話。
“傅先生,我想我還是先上樓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良久的沉默之後,夏漓安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她笑的有些勉強,可依舊在極力掩飾自己心裡的那抹驚恐。
這個傅傾哲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夏漓安準備拿開傅流年攬著自己肩膀的手,然而傅流年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不隻是如此,他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
夏漓安有些尷尬,傅流年這男人,真是狗皮膏藥。
夏漓安忽然覺得這樣形容傅流年真的很貼切,因為傅流年這個男人,不管是在什麼地方,當著誰的麵,都敢於大大方方的摟著她不鬆手。
“你們先聊著。”夏漓安看著傅流年,討好的笑了笑,希望傅流年能夠高抬貴手。
她實在不適合這般爾虞我詐的場合。
夏漓安掰開傅流年的手,隨後慌慌張張的準備上樓,身後,募得傳來傅流年不爽的聲音,“誰準許你走了?”
夏漓安的腳步一頓,她甚至想象的到傅流年的下一句話會是,“你敢再走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想到這一點,夏漓安的腿不自覺的動了動。
我掐死你。
我打斷你的腿。
信不信我把你丟入喂狗?
傅流年威脅過她的話一字一句的撞進她的腦海。
她能平安的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夏漓安嗬嗬的苦笑一聲。
她轉過身,趕在傅流年說出那句話之前回頭看著他,“我在這裡不會打擾到你們兄弟兩個?”
“該走的是他。”
夏漓安轉過身,卻見傅流年的麵色更加的難看,沒有憤怒,眼中,儘是一種冰冷。彆墅之中以傅流年為中心,寒氣四處散開。
夏漓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忽然有了一種置身於地獄的感覺。
傅流年,傅傾哲,他們兄弟兩個應該是同父異母,恩,夏漓安的心裡暗自嘀咕,關係很複雜呀!
“二哥,我剛來你就下逐客令?”對於傅流年的冷漠,那男人似乎並不生氣,他的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雙手酷酷的插在褲兜裡。
他的視線終於從夏漓安的臉上移開了,夏漓安鬆了一口氣,走不了,身體就不自覺的往傅流年的身後湊了湊。
注意到夏漓安的動作,傅流年忽然抓住她的手,“動什麼動?”
夏漓安的手微涼,這會兒被傅流年拉住,立刻就有一種溫暖環繞過來,夏漓安的眼中忽的閃過一絲詫異,傅流年的這個舉動,竟讓她的心莫名的安了下去。
多久了?
大概是從夏意涵離開之後,她一直都沒有這般安心過,心中的石頭莫名一沉,落了下來。
今天的傅流年很反常,然而反常的傅流年,給了夏漓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因為麵對她,傅流年的身上沒了那種曆刺。
然而傅流年的這一個動作看在夏漓安的眼裡就是和看在傅傾哲的眼裡不同的,他的一個舉動落下,傅傾哲好看的眼眸眯了眯。
傅流年是在下意思的保護這個女人。
好,很好……
傅傾哲嘴角的笑容忽然轉為得意,看來這個女人對於他這個二哥來說,真的不一般呢!
發現了這一點,他今天就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