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麵色有些發白。
夏漓安搖頭,眼淚依舊不停的流,她幾時見到傅流年這樣了?他額頭上流下了那麼多的汗水,分明是砸的不輕。
“傅先生,你怎麼樣?”身邊的幾個服務生看著傅流年,麵上滿滿都是難色,砸了傅家的太子爺,他們誰都彆想好。
“滾開。”傅流年的視線落在那幾個服務生的身上,怒吼。
好好的貨架怎麼會倒?如果他沒有及時護住這個女人,是不是被砸的就是夏漓安?
這女人瘦成這樣,這一下砸下來,還不把她的骨頭砸散了?
“傅,傅先生?”那幾個服務生依舊猶猶豫豫的不肯離開,“我們這就打120。”
“滾去看監控。”
傅流年的視線落在周圍一掃,放的好好的貨架怎麼會說倒就倒?他的眉頭蹙了蹙,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出了貨架倒下來的原因。
他需要證據。
“傅流年你到底怎麼樣了?”夏漓安語氣很急,她很擔心他,他卻總是避著拒絕回答她這個問題。
夏漓安繞到傅流年的身後,想要去查看傅流年的傷勢。
她抓著他衣服的手忽然頓住,腦海中閃進傅流年那一身的傷疤,隨後,她忽然變得不知所措。
“傅流年。”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眼裡忽然流的更加洶湧,她真的不是一個幸運的人。
傅流年看著她,麵色陰沉的要命,他的雙眸中,忽然渡上一抹殺氣。
隨後,傅流年忽然抬起腿,猛地踢向前麵的貨架,“媽的,今天的事情如果不給我個說法,我炸了你們超市。”
麵前的貨架嘩啦一聲倒在地上,圍觀的人紛紛後退一步。
今天逛超市,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熱鬨,傅流年摟著個女人高調出場,傅流年的女人被打,傅流年被砸。
傅流年的聲音冰冷,他真的沒有在開玩笑,想在南城平了一個超市並不難。
“你先彆說了,我們去醫院。”夏漓安看著傅流年,實在不理解傅流年現在的做法,看他一頭冷汗,一定很痛苦。
而傅流年,竟然選擇現在這裡發脾氣。
我們?
聽到夏漓安的這句話,傅流年的眼眸收了收,這丫頭自稱他和自己為,我們。
夏漓安扶著傅流年要走,然而腳步剛剛踏出去一步,傅流年的麵色忽然一變。
他的腳步頓住,似乎很痛苦。
“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夏漓安不知道傅流年被砸的怎麼樣,但她很慶幸,慶幸沒有砸到傅流年的頭,否則如今,撲在她身上的就是一具屍體。
而夏漓安更會因此愧疚一輩子,她的身上可不能擔著一條人命。
“你這女人……”
傅流年瞪了她一眼,被她扶著的手抽了出來,反而抓住了夏漓安的手腕。
他反客為主,被這女人扶著,總顯得她很矯情。
她扶著傅流年直接變成傅流年拖著她,司機已經在超市門外等,傅流年拽著她上車,開口,“回家。”
夏漓安這次長記性了,“我們先去醫院。”
她很執著,這次一定要去醫院。
夏漓安坐在傅流年的身邊,雙眸通紅,她的眼角依舊掛著淚水,麵色有些不知所措。
“夏漓安,如果你再被人欺負,我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傅流年陰冷的視線在她的臉上一掃。
傅流年的一句話,說的夏漓安沉默的低了頭。
傅流年命令超市調查監控,如果被他知道貨架是被李菲推倒的,他會怎樣處理這件事情?夏漓安不敢想象,以傅流年的脾氣,殺了她都有可能。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夏漓安好奇的看著傅流年,雙眸之中帶著探索。
嗖的一下,傅流年的視線落在夏漓安的臉上,“你關心的不是我的身體怎麼樣,而是我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夏漓安,你到底長沒長心?”傅流年的吼聲越來越大。
夏漓安深吸一口氣,她看出來了,傅流年並無大礙,“我問你很多次你怎麼樣,你都沒有回答我。”
傅流年衝她吼,她還委屈呢!
“不過傅先生,謝謝你。”夏漓安的麵色忽然變得無比的嚴肅,如果不是傅流年,貨架就是砸在她的身上。
傅流年為自己擋了這一下,這是夏漓安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傅流年不屑的冷嗤一聲,“說說,你哭什麼?是受傷了還是嚇的?”
夏漓安搖搖頭,沒有受傷,也沒有嚇到,那一刻,她幾乎隻剩下了震驚。
傅流年眉頭緊擰,“都不是?那他娘的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