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年焦急的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一樓客廳裡的電話,他想怒吼,見到身邊的夏漓安,他卻強力壓製了自己的怒氣,“醫生怎麼還沒到?打電話去催。”
“我知道了少爺。”一樓接通電話的唐姨應了一聲,她賭贏了,她猜的果然沒錯,少爺是在乎夏小姐的。
掛斷電話,傅流年依舊麵色鐵青。
他的胳膊還環著懷裡的女人,比起剛剛的夏漓安,她身體的溫度已經熱了起來。
好多了。
可傅流年的心裡依舊放不下心來。
“夏漓安,不許有事。”傅流年的聲音環繞在屋子裡,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人敲響,傅流年冰冷的聲音傳過去,“進來。”
醫生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見到屋子裡的場景時,他明顯愣了,傅流年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女人。
唐姨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就很急,期間還不停的催,由此看來,生病的人對傅流年來說是很重要的。
他倒是有些好奇,從什麼時候開始,傅流年的身邊多出了這樣一號人物。
“你他娘的慢死了。”傅流年忽然吼出聲來,“如果我女人出了什麼差錯,唯你是問!”
傅流年起身下床,強忍著暴打他一頓的衝動。
醫生的嘴角不安的一抽,他和傅流年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見傅流年這麼著急,還真的是第一次。
醫生走到床邊,抬起手去摸夏漓安的脖子,傅流年的眸光一寒,下一刻,已然上前一步,抓住了醫生的手腕,“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看看她的體溫。”醫生有些無奈,傅流年對這個女人的保護,未免也太……過了些。
聽到他的解釋,傅流年這才鬆開手。
“高燒,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醫生有些無奈,已經不需要具體測試這女人的體溫了,現在首要的,就是打上一針退燒針。
傅流年的麵色難看的要命,從得知這女人是真的生病開始,他的麵色就沒好看過。
一直到醫生離開,傅流年坐在床邊,視線淡淡的落在夏漓安的臉上。
“打完這兩瓶點滴應該就可以退燒了。”
“就算退燒了也要繼續觀察。”
“這女人這雨淋得可不輕。”
“這是退燒藥,如果打針之後還不行,吃藥,人工退燒,擦酒精。如果還是不行,送醫院。”
送醫院。
傅流年抬手摸了摸夏漓安的額頭,似有似無試了試她的溫度,照比剛剛絲毫沒有好轉。
床上的女人忽然痛苦的嬰寧一聲,傅流年的眸光驟然收緊,湊得她更近了一些,“夏漓安,你怎麼樣?”
傅流年拍了拍她的臉頰,“睜開眼睛,看看我。”
傅流年的聲音傳進夏漓安的耳朵,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她聽得到傅流年的話,然而眼睛卻根本睜不開。
“冷。”
夏漓安抬手,不安的動了動,然而下一刻,夏漓安的手忽然被傅流年抓住,“彆動,打著點滴呢!”
夏漓安的思緒渾渾噩噩的,可是聽到這句話,她還是覺得,傅流年的聲音並不像之前那麼冷漠了。
她的手腕被人按住,隨後,一具火熱的身體忽然貼過來。
傅流年緊緊的抱著她,粗魯的去扯她的浴袍,夏漓安抬手去抓,耳邊再次傳來傅流年的聲音,“你再動,小心我就這麼上了你。”
他這句話落下,夏漓安真的不動了。
傅流年緊緊的抱著她,見她還聽得懂自己說的話,心中也放心了些。
“打過針多喝熱水,如果你燒退了,今天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傅流年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她痛苦的搖了搖頭。
大被捂在她的身上,她被他抱著,不出多久,身體逐漸出汗。
“夏漓安,你聽得見我說話麼?”
“夏漓安。”
不管他怎樣叫她,不管他說些什麼,她除了痛苦的嬰寧,再說不出一句話。
傅流年從未見一個人生病嚴重到這樣過,也可以說,傅流年從未照顧過生病的病人。
“夏漓安你餓不餓?”
雖然一直沒有得到回答,傅流年依舊問了這樣一句話,麵對生病的夏漓安,他的壞脾氣簡直被磨得一點不剩。
看在這女人生病的份上,他忍了。
傅流年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撥通樓下的電話,“唐姨,做一碗粥上來,加一碗薑湯。”
“姐姐……”
身邊忽然傳來這樣一句話,傅流年的麵色一寒,眸光驟然收緊。
這女人發高燒燒糊塗了,也不忘記叫著夏意涵那個女人。
愚蠢。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事情還不夠明顯嗎?夏意涵根本就不是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