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是沒打算去學校的,可是如今看來,她必須用去學校這種方法來躲避今天一直在別墅裡的傅流年。
夏漓安友好的幫助傭人撤了桌子上的碗筷,隨後急急忙忙的上樓換衣服。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就準備離開,然而路過床邊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床頭櫃上的感冒藥。
昨晚傅流年照顧她打點滴,吃藥的場景忽然就撞進了夏漓安的腦海,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提醒自己,一定是昨晚發高燒燒糊塗了,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的幻覺。
不現實,實在是太不現實了。
傅流年這樣惡劣的男人和照顧人實在是不沾邊。
可夏漓安雖然這樣想著,還是忍不住到床頭櫃前拿起了兩片感冒藥,隨後隨手拿起杯子,喝水飲儘。
杯子裡的水已經涼掉,一口水喝下去,夏漓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她的身體還是太差了,雖然燒已經退了,可還是處於感冒的狀態中。
“你要去哪?”
夏漓安匆匆的推開臥室的門準備離開,耳朵裡卻忽然傳進傅流年的聲音,他斜靠在房間外的走廊牆壁上,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她。
早在她不打招呼上樓,他就跟了上來。
“我是要去學校上課的。”夏漓安的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學業不能耽誤。”
這句話是夏漓安發自內心的想法,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有了幾分找借口的意思。
“不許去。”
似乎並沒有意思到她是在故意躲避他,傅流年語氣冰冷的開口,對於夏漓安這樣的女人,他傅流年隻要玩硬的就好了。
好好和她說話,她向來都是聽不進去的。
“傅先生,如果你是站在我身體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那麼我可以很認真的回答你,我的身體沒問題。”
夏漓安深吸一口氣,隨後忽然大膽的上前一步,抓住傅流年的手落在自己的額頭上。
“你剛剛不是已經試探過我的體溫了?我的高燒已經退了,以我現在的狀態是可以去學校上課的。”
“你去上課了,我的中午飯怎麼辦?”
並沒有說自己是在考慮她的身體,傅流年反而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夏漓安的手微微一愣,抓住傅流年的手忽然就鬆開了,好,果然是她在自作多情,傅流年所想的,不過也隻是他的中午飯怎麼辦。
難道傅流年這男人吃她做的飯菜真的是上癮的?
吃了早飯就想中飯?
“不如你叫外賣,何況家裡的廚師都是五星級的,他們做的一定比我做的好吃的多。”
夏漓安深吸一口氣,她為什麼要親自做飯給傅流年?如今她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了。
她真是手賤,做什麼早飯。
感謝他做什麼?
說起來她夏漓安能生這麼嚴重的病,還不是拖了他傅流年的福了?如果不是他開了車窗,她一路淋雨,或許她根本就不會生病。
她夏漓安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脆弱過,淋雨根本不足以讓她生病,看來是傅流年這男人跟她命裡犯衝的,傅流年克她。
“你再敢跟我廢話?”傅流年這次顯然是失去了耐心,他憤怒的瞪著她。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姿勢讓你渾身酸痛下不了床?”
一百種姿勢?
夏漓安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眼看著傅流年逼近她幾分,夏漓安的腦子裡忽然就有什麼清晰了起來,姿勢,咳咳,這男人的思想敢不敢不要這麼不純潔?
可是聽了傅流年這句話,她夏漓安真的無話可說了。
傅流年的嘴角這才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這女人最好別給臉不要臉。
他傅流年真的有很多辦法收拾她,“況且,你覺得我想讓你們學校停課一天能有多難?”
傅流年的後一句話擺明就是威脅了,夏漓安知道傅流年和囂張的關係,似乎是給學校讚助了很多錢,就連學校的校長都要敬他幾分。
混蛋男人。
卑鄙,惡劣,下流,無恥。
夏漓安的心裡再次狠狠的咒罵傅流年一番,這個男人真是太差勁了,從自己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優勢來不停的威脅她。
夏漓安的呼吸有些困難,怒不可竭。
不要臉。
“你別打學校的主意。”夏漓安緊握了拳頭,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到學校。
“夏漓安,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傅流年逼近她,她步步後退,終究是退進了房間之內。
“傅流年,你究竟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