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舒止淩靜靜看著她,眼神平靜。
可岑一柔知道,此刻在舒止淩的心底,她的情緒是洶湧的!
舒止淩的視線悄無聲息‘路過’了岑一柔平坦的小腹,喉嚨立馬猶如被魚刺哽住一般的難受了。
這個女人的身體裡,懷著她丈夫的孩子。
每每想到這個事實,舒止淩就覺得難受。
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舒止淩,你能不能留下我的孩子?”岑一柔單刀直入,周圍有之前跟著她轉移而來的記者,旁邊年輕的暑假工服務員偷偷看了眼前的情況一眼,那個女人是故意帶著記者來的嗎?岑一柔沒在意這個服務員,說:“我之前說的話都算數,我會帶著這個孩子離開,我和他都不會出現在江城,我不會再回江城舞團,我也不會再打擾你和蕭言煜的生活,隻要你答應讓我留下這個孩子,我就會徹底消失在你的生活裡。”
舒止淩聞言,心裡一陣諷笑,到底她跟岑一柔那麼多年的‘交情’了,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是,現在她是那麼說,她在一段時間內估計也能做到,可再過一段時間,就不行了。
她會用儘一切方法來找蕭言煜!
“舒止淩,你為什麼就那麼容不下我的孩子呢?他是無辜的啊。”忽然之間,岑一柔有些激動起來,她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舒止淩,口口聲聲都是對她的責備:“止淩,這個孩子那麼無辜,他什麼都沒有做錯,他或許唯一做錯的事就是來到了我的肚子裡啊,為什麼你就不能容忍他,他並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威脅啊,更何況你現在是蕭家的少夫人,我和他,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能對你和你的家庭造成什麼威脅?”
舒止淩長長舒口氣,忍不住輕聲反問:“岑一柔,你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孩子和你會對我和我的家庭造成什麼樣的威脅嗎?”
這話問出來,她不覺得自己臉都在痛嗎?
岑一柔愣了一下,執著道:“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威脅,除非是你自己心裡有彆的想法。”
是……怕她以後帶著孩子回來跟她搶奪什麼?
岑一柔其實都很清楚,可麵上,她得那麼做。
“止淩,你能不能看在我把言煜讓給了你的份兒上,看在我們倆從小的交情上,放過我的孩子,也放過我,我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真的,再也不回來了!”岑一柔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嗓音也變得哽咽起來:“止淩,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和這個無辜的孩子吧,我、我和言煜那一天隻是酒後亂性而已,我們都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今天的模樣,你幫幫我,也當是幫你自己積福,好不好?你幫我勸勸言……”
嗬嗬。
舒止淩在心底冷笑,她和她的丈夫發生了關係,現在她還得大度的留下她的孩子,還要幫他去勸解她的丈夫?
岑一柔是不是想得有些太過美好了?
“止淩……”說著,岑一柔伸手想要觸碰一下舒止淩放在桌麵上的手,卻不想被舒止淩直接避開了,她現在很謹慎,謹慎得根本就不會接近岑一柔,岑一柔見狀,心底有些失落,抬眸又是一副委屈的模樣道:“止淩,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就、就看在以前我母親那麼照顧你的份兒可以嗎?你跟我媽的關係不是也挺好嗎,為什麼現在你那麼絕情,麵對我可以什麼都不幫呢,止淩,你幫幫我,我真的……”
秋姨?
提及岑一柔的母親,舒止淩心底再度揚起一陣冷笑!
是啊,最初秋姨進舒家工作的時候,是很照顧她,那是因為,她是舒家小姐,她是舒家請去的工人,最初,她也很喜歡秋姨,跟秋姨的關係很好,可再後來,她發現秋姨總是誤導岑一柔,說舒連忠是岑一柔的父親,甚至,她還撞破秋姨渾身濕透,衣衫半露的站在自己父親麵前後,她就徹底厭惡起了她們兩人!
可現在,她還好意思來跟她用秋姨來套套近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