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正喝著水,聽到這話,眼神一沉,“誰告訴你的?”
“是黃叔,他說你有些頭疼。”
“他倒是什麼都肯告訴你。”靳沉輕嘲一聲,把杯子放下,隨後冷厲的看著她,“我頭疼不疼,關你什麼事?”
“我隻是想關心你。”喬安安兩隻手捏在一起,有些緊張。
靳沉眼裡閃爍著星火,薄唇抿出幾分寒冷,“收起你那虛假的關心,我不需要。”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分手時,她說的那些話。
‘你以為我是真的關心你嗎?不過是想看你對我露出感激的樣子罷了’
這還隻是其中一句。
他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她說那些話時,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喬安安臉色白了白,低著頭,滿眼酸楚,“我沒有虛假關心你的意思,我是認真的。”
“夠了,我不想聽!”靳沉不耐的蹙著眉峰,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心底澀然的歎息一聲,喬安安不再說話了。
其實,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比如他的頭疼,是不是跟她有關。
不過看這樣子,問了也沒結果,還不如自己慢慢發現呢。
斂下心中的難過,喬安安揉了揉被秦蓮掐疼的手臂,就聽見靳沉忽然問,“秦蓮來做什麼?”
“她來找我對峙的。”
說著,她把之前的報紙拿出來,推到他的跟前,順便觀察他的神色。
然而靳沉從頭到尾神色都沒有變化,看不出什麼來。
無奈,她吸了口氣,隻好主動開了口,“靳少,秦蓮的意思是你在背後推動警方逮捕虎哥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喬安安呆立當場,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你不是說不會管我的事嗎?”
“你以為我是幫你?”靳沉似乎被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喬安安嘴唇微動,沒有吭聲,眼裡閃爍著幾分尷尬。
看來她是真的誤會了呢。
“我隻不過是為自己報仇而已。”靳沉把後麵的話說了出來。
看著他撫摸後腦的動作,喬安安眼睛微微睜大,身子顫抖了起來。
是了,她怎麼忘了,他可是差點在電梯裡遇難啊。
而且他頭上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全,那長長的一條口子,肯定會留下疤痕,就算以後有頭發遮擋,也掩蓋不了他受過傷的事實。
他為自己報仇把虎哥送進監獄,也的確是應該的。
“對不起......”喬安安鼻尖一酸,眼淚在眼眶打著轉兒。
回想起那天的電梯事件,她就後悔,她不應該讓他去喬氏的。
不然她就不會受傷。
黃叔雖然說他有頭疼的毛病,可她住進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犯過,想來應該很長時間都不頭疼了。
可受過傷後,他就開始頭疼,顯然是她的責任。
聽著喬安安的哭聲,靳沉太陽穴就突突跳了兩下,低吼,“煩死了,哭什麼哭!”
她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哭,好像誰欺負了她似的。
他也沒對她做什麼吧。
喬安安被男人吼得噎了一下,打了個嗝,紅著眼睛一抽一抽的看著她,“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她除了說對不起,還會說什麼?
靳沉陰沉著臉站起來,大步跨到她跟前,在她驚愕的目光中,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
“喬安安,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喬安安嘴巴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靳沉垂眸看著她,滿眼鄙夷,“就像個花瓶,除了這副樣貌,沒有任何一點拿得出手的地方,以前你還有點閃光點,現在畏手畏腳,一副小家子氣,讓人看了就倒儘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