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沒有回答她,脫掉外套後,手又伸向最後一件襯衫。
喬安安連忙掀被下床,想要離開這裡。
“站住!”靳沉光著上身叫住她。
喬安安腳步微頓,沒有回頭,嘲諷著開口,“靳少就這麼饑渴嗎?連我一個剛打了胎的女人都不放過。”
“......”靳沉臉一黑。
這女人,以為他要對她做那種事嗎?
狠狠吸了口氣,將心頭的慍怒壓下,靳沉冷聲道:“我對現在的你可沒興趣。”
“那你脫成這樣是什麼意思?”喬安安扭頭看著他。
靳沉指了指自己的右肩,“我剛才說了,你咬了我,你要負責,你把我咬成這樣,你覺得我會這麼算了嗎?”
喬安安一怔,目光轉移到他的右肩,眼睛微微瞪大。
隻見他的右肩上,一個醒目的咬痕印在那裡,讓人看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被咬的那塊肉都呈了紫色,周圍更是殘留著已經乾掉的血跡,可見下口之人當時有多狠心。
“我咬的?”喬安安指著自己的鼻子,眼裡透染著茫然之色。
靳沉眉尾微挑,“不記得了?”
喬安安沒有回應。
她不是不記得,隻是記得不清楚,她知道自己咬了他,但卻完全不知道,下了多重的口。
“行了,不管你記不記得,你咬了我是事實,現在過來給我上藥。”靳沉從抽屜裡拿出之前醫生離開時,留下的幾隻外傷藥丟在病床上。
喬安安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動。
靳沉蹙眉,“快點!”
聽出他的不耐,喬安安眼裡閃過一道精芒,抬腳走了過去,然後彎腰撿起床上藥看了看,是消毒的碘酒,和消腫散瘀的噴劑,以及紗布跟棉球。
“你太高了。”喬安安一邊拆碘酒的包裝,一邊冷漠的說了一句。
從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這讓靳沉感到一絲不滿,薄唇抿了抿,卻也沒說什麼,坐在了床沿邊。
喬安安拿起沾了碘酒的棉球,直接往他肩膀上重重一拍。
靳沉頓時痛的嗯哼一聲,擰緊眉頭看著她,“喬安安,你故意的吧?”
聽到這話,喬安安手上動作不停,依舊大力的清理著咬痕上的血跡,麵不改色的回道:“靳少既然覺得我是故意的,可以找彆人。”
說完,她真的丟開棉球不乾了,準備去洗手間洗手。
她剛踏出一步,靳沉就拉住她,盯著她的臉深深的看了一會兒,清冷的吐出兩個字,“繼續!”
“那就請你鬆開。”喬安安看著前方,就是不看他。
她這般模樣,靳沉更加不爽。
不爽的同時,心裡還有些空,好像失去了什麼。
但他沒有多想,將手鬆開了。
喬安安重新拿起一團新的棉球,繼續清理他肩膀上,還沒清完的血。
而她這次的力度,比剛才更加的重了。
靳沉疼的眉目緊緊皺起,都成了一個川字。
他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報複他!
清理完血跡,喬安安扔掉棉球,拿起一旁的噴劑搖了兩下,對準靳沉肩膀上的咬痕就是一通噴。
這噴劑可比碘酒的威力大多了,剛接觸到傷口,靳沉頓時就感覺到火辣辣的刺痛,猶如針在錐一般,滋味十分酸爽。
本來噴一下就可以上紗布了,但喬安安卻一直摁著開關不放開,一直噴他的傷口。
連續的刺痛,讓靳沉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