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心中微微有些喜色,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你說。”
他聲音很柔和。
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一樣,讓喬安安有種他此刻就伏在她耳邊,對她吹著熱氣說出來的畫麵。
她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耳垂也有些發紅,就連心跳,都冷不丁的猛跳了一下。
這種失控感,讓她有些眼中有些絲絲慌亂和茫然。
她急忙一手摁住心口的位置,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想讓自己變得這麼奇怪。
甚至心裡還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如果這種奇怪的感覺,她不遏製的話,她會很危險。
想著,喬安安捏了一把大腿,語氣很不好的說道:“我想拜托靳先生,以後看住自己的女人,不要讓她再來找我了。”
自己的女人?
“安安,你在說什麼?”靳沉聽得雲裡霧裡的。
他除了她,哪還有其他女人?
“靳先生,你在跟我明知故問嗎?蘇嫣現在難道不是你的女人?”喬安安譏笑。
靳沉怔了怔,隨即表情嚴肅的解釋,“不是,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少開玩笑了,如果我們記錯的話,你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應該就是為她戴的吧,她一直愛著你,這麼多年了,總該把你打動了。”喬安安看著車窗外,麵無表情的說。
靳沉薄唇動了動,“沒有,我不愛她,我愛的人從來都是你,那戒指,是為你戴的,是我們當初婚禮上的婚戒。”
果然,安安都知道蘇嫣對他的心思。
而他卻完全看不出來。
“為我戴的?”喬安安楞了一下,然後表情就變了,寫滿了憤怒,“靳先生,你是在提醒我,當初的那場婚禮,我有多丟臉嗎?”
婚禮?婚戒?
全都是一場可笑的羞辱!
聽著女人充滿怒火的質問,靳沉心臟揪了一把,垂下眼眸,“那場婚禮,是我的錯。”
是他的不信任,親自將婚禮毀掉的。
靳岩楓當年說得對,要是他多給她一點信任,他們現在肯定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南星也不是靳岩楓的女兒,而是他靳沉的。
而事實上,他直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固執的,不願意去相信她,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不願意相信,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是外人稱讚的那個,精明的商界奇才,但他腦子裡的記憶,又切切實實的告訴他,那些真的是他做的。
“行了,彆說了,說得再多,也隻會讓我感到惡心跟厭煩,總之你把蘇嫣看好了,彆讓她經常出現在我和南星跟前,如果南星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說完,喬安安臉色森冷的掛了電話。
她將手機丟進包裡,長長呼了口氣,將怒火散出來後,低頭親了親女兒的頭發。
女兒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媽媽,是爸爸?”
“你還是叫叔叔吧。”喬安安糾正道。
靳南星搖搖頭,“不嘛,我隻在媽媽跟前叫爸爸,在爸爸和岩楓爸爸跟前,我叫叔叔。”
喬安安將女兒扶起來,“小白眼狼,你這話讓爸爸聽了,該有多生氣。”
她這裡的爸爸,指的是靳岩楓。
小丫頭撅起小嘴哼了哼,“不讓爸爸知道就行了。”
“你呀!”喬安安點了點她的額頭。
小丫頭抱住喬安安的腿,“媽媽,明天我們還去看幼兒園嗎?”
“當然要去,你總不能不上學吧。”喬安安笑著說。
小丫頭眨眨眼睛,“那媽媽,我可不可以去這家幼兒園啊。”
她指著出租車座椅後麵的廣告貼。
喬安安看過去,頓時明白了她的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