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也差不多行了,又不是不知道錦衣的性格,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個母親了。”
“那女人可以給她什麼?”禦戌就是想不明白了,一個一而再再而三傷害自己的人,到底有什麼值得在乎的?
麵對這個問題,禦巳隻能無語的看著禦戌,輕聲說道,“親人之間,怎麼可能會計較這些?”
禦戌一頓,隨即保持沉默。
的確就像是禦巳說的那樣子,親人之間的確是不會在乎這些事情,不然的話,當初禦巳也不會為了救他,弄得昏睡多年了。
但是,禦戌還是不願意理解,“莊雅那種女人,怎麼可能和你和叔父相提並論?”
“那是你的想法,對於錦衣來說,莊雅是她唯一的親人,自然無法割舍。”禦巳輕輕搖頭,第一次見到禦戌這麼任性的小孩子模樣,感覺還真是挺新奇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不是莊雅,錦衣是不可能和你簽訂協議的。從某種角度來說,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莊雅呢?”
感謝莊雅?
禦戌頓時無比嫌惡地 皺起眉頭,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簡直比吞了一隻蒼蠅還要惡心。
見到禦戌如此外露的嫌棄,禦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嗬嗬,其實,叔父真的不應該那麼討厭錦衣的,如果不是錦衣,我真的很難想象,你會有如此有趣的表情呢!”
印象中,這麼孩子氣的禦戌,真的是很不多見的。
想到這裡,禦巳的心情又開始更加複雜起來了,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小小的莊雅,和錦衣鬨矛盾嗎?”
“是那個死女人非要和我對著乾!”禦戌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神中全是憤懣之色。
禦巳無奈了,“你還是三歲孩子嗎?你和錦衣生什麼氣啊?”
“莊雅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回心轉意想要和唐錦衣好好過日子,沒人知道。這麼一個定時炸彈,你還打算讓她安插在唐錦衣的身邊嗎?真抱歉,我可沒有那麼強悍的忍耐度。”禦戌冷冷的開口,言語之中絲毫不掩飾其中的 嘲諷。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禦巳自然也是明白。
他當然不在乎莊雅到底怎麼樣了,他在乎的,是唐錦衣……
雖然,唐錦衣如何,壓根輪不到他來擔心和關心。
想到這裡,禦巳便保持沉默,不再開口。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禦戌,隨即輕聲說道,“現在錦衣的心情不太好,我可以去安慰她一下嗎?或者,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自己去,這樣還更好一些。”
話都說到這份上,禦戌就是心中有一千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好阻止,隻是冷著一張臉,不肯開口。
禦巳翻翻白眼,隨即走出了書房,懶得理會耍脾氣禦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