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麼開心嗎?”
“嗯嗯。”無雙重重的點了點頭,笑得彆提多燦爛、諂媚了。
“可我記得你早上還對我凶巴巴、冷冰冰的啊!”
你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不,連男人都不算!無雙暗暗罵著他,臉上推笑,“早上我哪有那樣,都忘了,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彆浪費這大好時光啊!”
“忘了,你這記性可真好!”
“嘿嘿……”無雙笑得沒心沒肺。
蕭君奕鳳眸微眯,她的反差實在太大了,早上接她回府的時候,那冷傲的模樣,現在想想,就想捏死她。他如此想,還真這麼做了,不經意的捏了捏無雙的臉蛋。
“啊,你乾嘛,痛!”
“我沒用力。”
“你習武的人誒,不知道自己手勁多大嗎?”無雙蹙著眉,才心情好點,他又“虐待”她。
蕭君奕尷尬不已,“那我給你揉揉。”他確實不知輕重,本以為是個親昵的舉動,結果……事與願違。
“哎呦,痛死了,彆碰我,麵紗都快被你弄掉了。”無雙一臉“嫌棄”的樣子,蕭君奕訕訕的敲了敲她的頭,“沒情趣的女人!”
這是哪門子情趣?痛死她了!
之前的不愉快被一掃而空,無雙簡直是被關太久了,這大半年在京城的日子,說嚴重點,還真不是人過的。天天跟坐牢似的,從蕭府到恒王府,不過是這個牢籠到另一個牢籠,一點都不自由。
難得啊,應該說是奇跡,蕭君奕居然肯帶她出來玩。以前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想施舍,看來早上的戰略用對了。
對付他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以前當她是空氣,她就也當他是無物,這樣,他就知道被冷落的滋味了。
這一次上街,無雙歡欣雀躍,一路蹦蹦跳跳,活像隻嘰嘰喳喳的麻雀,哪裡像病重之人啊?!
蕭君奕幾次提醒她注意,可是她玩得興起,連裝病都忘得一乾二淨。後來,蕭君奕也索性隨她去,難得她高興。
無雙穿梭在人群裡,身子靈巧極了,也不安分極了。蕭君奕抱劍緊緊跟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哪家小姐出門,後麵跟的是侍衛呢!
東瞧西看的逛了一會兒,無雙沒有吃早餐,餓得要命,拉著蕭君奕指了指路邊攤,“我餓了,你餓不餓,我們去那邊吃?”
其實她不過是捉弄蕭君奕,以為他會拒絕,她可以借機譏諷他一頓,結果,人家不拘小節,二話不說的坐了下來,“老板,一碗陽春麵,一碗混沌不放蔥。”
“你吃餛飩也不放蔥啊?”無雙像發現新大陸。
“我給你點的。”
“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口味?”
“如意說的。”
“她無緣無故說這個乾嘛?”
“我問的。”
“你問這個乾嘛?”
無雙打破沙鍋問到底,終於煩到蕭君奕了,“你問這麼多乾嘛?”
“你乾嘛打聽我的喜愛,有什麼居心?”
“無聊的時候,隨口問的。”蕭君奕說著,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居然怕狗,我還以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就沒有怕的東西!”
蕭君奕一愣,抬頭想了半響,“真沒有。”
“吹牛!你就不怕死?”
“怕死就彆參軍!”蕭君奕說這話時,極為認真、堅毅。
連死都不怕的人,恐怕真沒什麼能打倒他了,無雙不經多看了他兩眼。不一會兒,吃食就端了上來,蕭君奕拿了筷子就吃了起來。
無雙細細打量他,以為他是做樣子,確實沒有嫌惡之意啊。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和恒王在一起,從宮裡出來很晚了,她提議在外麵吃點宵夜、路邊攤什麼的,立即就被侍衛喝斥,說那是下等人的食物,王爺身份高貴,怎能吃那些?!最後自然是沒吃成。
“你不嫌這裡臟嗎?”無雙吃著混沌,小聲的問。
蕭君奕不以為意,“你要上過戰場,吃過泥水麵,就會明白,這已經夠乾淨了。”
“我以前覺得你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還自以為了不起,全是缺點。今天才發覺,你還是有有點的,至少不挑食、不嬌生慣養……”
無雙這話在蕭君奕耳朵裡,還真聽不出是誇他還是損她,用筷子敲了敲她的頭,“你還不如不開口,話這麼多,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