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褲子往下褪一點點,因為板子也不是正打在屁股上,而是腰下一點點的位置。
看到傷,蕭君奕心裡一抽,雖然才四板子,卻已經紅腫得厲害。他分明已經交代了,打輕點,怎麼這些人下手還這麼重?
感覺腰上一涼,無雙知道自己反抗失效,難為情的將頭埋在枕頭裡,發泄道,“蕭君奕,我恨你!”
“恨吧,愛怎麼恨怎麼恨!”蕭君奕皺著眉頭,冰冷的眼眸裡不經意流露出憂色,無雙自然是看不見的,或許連蕭君奕都不曾知曉,自己竟也有這般疼惜人的模樣。
他輕輕幫無雙撒著消腫的藥粉,嘴裡責備道,“你就不能規矩點?怎麼老是出錯挨打?”
“不是說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嗎,我又沒死,挨幾下打還真是輕的。”
無雙自嘲,蕭君奕的藥粉灑在傷口上,冰冰涼的,倒讓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消失了不少,她覺得該道謝的,但是就是受不了他那拽拽臭臭的樣子,索性不理他。
撒完藥粉,蕭君奕開始抹藥膏,那大手掌一碰到她的肌膚,無雙就叫了起來,“不許摸!”
某人義正言辭,“這不是摸,隻是擦藥。”
“擦藥要用眼睛的嗎,你不許看,頭扭過去!”
“扭過去我哪裡看見擦藥?到時候可彆又說我不規矩,亂摸!”
“反正我不管,不許你看!”
蕭君奕很是無語,“你以為你這紅腫腫的,我想看啊?我還真怕看了,心裡落什麼陰影呢!”
無雙撇撇嘴,“反正你心裡陰影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
“是啊,你就是我最大的影響,最大的噩夢。”他戲謔。
“夢終有醒的一天……”
蕭君奕沒有接話,麵色突然有些凝重。如果說這真是夢一場的話,那這場夢應該從兩年前,從渝州城做起。
陰差陽錯的贖了秋容,又娶了秋容。可是,兜兜轉轉這隻麻雀還是來了。
她早前就和自己講過,與秋容是舊識,所以,無雙幫秋容相親,在他眼裡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隻是,有點匪夷所思。
一個官家小姐,儘管官職不高,但在渝州城內,也算是大戶人家、千金小姐了,居然和一個青樓女人結交且要好,這般不講究門第差距、離經叛道的做法,也確實隻有無雙這鬼機靈做得出來。
藥終於上好了,蕭君奕給無雙找了個綢子遮住裸露的肌膚,“先彆穿褲子,等藥乾一些再穿。”
太丟人了,無雙紅著臉,悶聲道,“好了,你趕緊走吧!”
“用完就趕走,你也太現實了吧!”蕭君奕說著,瞥見她小小的臉兒配一瞥胡子,頓覺得頗為有趣,不經意扯了兩下,“小胡子,你這往大裡說,又犯欺君了。”
“你才小胡子呢!”無雙想保住自己的胡子,結果被蕭君奕下手重了,給一把扯了下來,“你……”
她杏目圓睜的樣子,以前不覺得什麼,怎麼現在看來就這麼可愛呢?蕭君奕不覺笑了起來。
無雙想,一定是自己貼了胡子,突然沒了很滑稽,要不然蕭君奕笑什麼?她生氣的要搶假胡子,“你給我、給我……”
“這個貼久了不好。”蕭君奕說著,給她扔在地上。
“誰讓你老是做主扔我的東西,還有剛剛的藥也是,那是我的東西,又不是你的!”無雙氣惱的埋怨。
蕭君奕不以為意,“我是你的丈夫,當然要替你做主,再者,什麼是你的東西?連你都是我的,那些東西自然也是我的!”
他的霸道真是與日俱增,無雙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誰是你的呢?我才不是你的。”
“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蕭君奕警告,無雙才不怕,扭頭衝口道,“我才不是……”
後麵的話被生生羞回肚子裡了,因為她扭頭才發現,蕭君奕俯身蹲在床邊,她這一回頭,臉頭快貼在一起去了。
彼此呼吸的熱氣都吹拂在對方的臉上,無雙羞赧不已,整張臉像紅透了的蘋果,令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屋內突然就這麼靜了下來,誰也沒說話,就這麼對視著,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你乾嘛突然蹲下……”
無雙尷尬的打破沉寂,然而蕭君奕隻是凝望著她不說話,她不自在的想要扭頭,卻被他突然捧住臉,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唇!
……無雙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雖不是第一次被蕭君奕吻,可是,每一次都讓她覺得像初次一般,驚慌又無措!
他捧著她的臉,很是輕柔,沒有以往的粗暴和蠻橫,那一刻,他不再像個武夫。他的唇很柔很軟,如他這個人一般,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味兒。
無雙被動的接受他的親吻,眼睛瞪得老大,沒有什麼彆的感覺,除了心慌、還是心慌。那砰砰亂跳的心臟,就像要從嘴裡跳出來一般,讓她慌亂不已。
他的身子往前湊了湊,貼近無雙的上身。
直到此時,無雙才發現,猛烈心跳的不止自己一人。他靠得太近,無雙有些不安,下意識的身子往後傾。卻被他一手托住後腦勺,或者該說按住,令她無法逃避,隻能任他“欺負”。
上次他還說什麼她是第一個他吻過抱過的女人,鬼話,第一次會這麼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