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一事,已經迫在眉睫。
蕭玄鈺卻在這節骨眼上主動請纓去邊界前線視察,皇上認為凶險,不讓他去,可是,他堅持,皇上最後準了。就在蕭君奕被罷職的兩月後。
畢竟,一個沒有功績的皇子想要服眾,是癡人說夢。
皇上和蕭玄鈺之間有著旁人不懂的默契,而大皇子和皇後見蕭玄鈺離去,已是鬥個你死我活。
這段時間裡,連晟也選擇了沉默,和素心過著簡單的日子。隨著蕭玄鈺的離去,一切歸於平靜,除了大皇子和皇後兩人。
他們相互爭鬥,刀光劍影,從暗地裡已經鬥到明處了,皇上很是不悅。麵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
這樣一急,身子又不大好。罷朝兩日,宮中又開始不太安寧。
蕭玄鈺不在,有人道讓蕭君奕回朝,也可穩固人心。
皇上隻是聽聽,終是沒有給出響應。
自從革職以來,他已經有太久沒有見到蕭君奕了,那人也跟他生了仇似的,不曾求見過他,也不曾來拜見過他,更不曾向他求情求饒!
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將軍,他一國之君怎麼寬恕?削職是他下的令,如今蕭君奕又不來求情,不給他台階下,讓他如何自己下令恢複原職,豈不是自打嘴巴?
皇上那口氣其實已經消了,隻等個契機,寬恕蕭君奕。
更何況,這差不多半年的觀察,蕭君奕也確實安分守己,沒有什麼出格舉動。被削職了,他大可憑自己在邊界的勢力,鬨他一鬨,可是,他沒有。
這般安分,皇上倒還是欣慰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看著大皇子和十皇子這麼鬨的時候,簡直是讓他煩透了,看見個安分守己的人,該多麼難得。
這一日,無雙正和蕭君奕在府中玩蹴鞠,卻聽小廝道,“王爺,皇上有意旨來。”
無雙心裡猛地一顫,還是來了嗎?皇上還是要讓他回朝為官嗎?
無雙和蕭君奕麵麵相覷,她看得出,他眼睛是有神采的。每日玩鬨固然好,但不是大丈夫所為,她的丈夫,心在朝廷。
他們停下,靜靜等著,隻見傳旨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口諭,鎮北王爺速速入宮麵聖。
無雙顧不得玩蹴鞠了,扔在地上,就回房幫蕭君奕收拾起來。
因為是王爺,如今他也穿蟒袍,不是將軍服,是那隻有皇子才能穿的正紅蟒紋袍。
無雙像尋常妻子一樣,幫要出門的丈夫收拾穿衣,特彆是,他要見的人是皇帝。
第一次見他穿這樣的衣服,本就透著將軍威嚴的臉,在這一刻,莫名生出些許貴氣,人說穿著龍袍都不像太子,可是,他不同,這樣一換衣服,還真真就像那帝王之子,雖然,他隻是義子。
無雙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微蹙的眉宇,還是透著擔心,皇上找他乾什麼呢?是真的恢複原職,還是為上次“叛變”的事不高興,再起波瀾?
她很惶恐,很不安。伴君如伴虎,她在上一次雨中,深切的體會到了。
這一次,蕭君奕前去宮中,她又一次覺得,他們美好平靜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彆擔心,我去去就回。”他親吻她的額頭,大步而去。
五個月了,終於等到了皇上宣他入宮的消息,他多麼歡喜、多麼急切。
還是那一句,去去就回。
可是,上一次,他沒有回,被打入了死牢,那麼,這一次呢?
儘管滿心的不安,可是,她隻是個女人,隻是個妻子,她擋不住男人前進的步伐,看著他離去,心中唯有期待他平安。
“無雙……”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